“你是谁?”
猫耳少女警惕的问道。“黑猫闭嘴!”同时她小声的对黑猫女士说到,估计是她也觉得频繁且不文明的电报声有些许的过分了。
程序一只手抬起看起来脏兮兮的迷彩渔夫帽,行了个脱帽礼。确认少女注意到他那虽然凌乱但还是有不少幸存的头发之后,以一种尽可能和善的声音说到:“如你所见,我最起码不是个秃瓢。”
“你***的就算****有毛那也是****逼!”
看起来黑猫女士还是很非常乐意趁着别人说话的空档叼上几句的。
“你闭嘴!”略显暴怒的少女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生怕黑猫出言不逊激怒了面前这个实力不详的怪蜀黍。然后被掏出心脏来烤着吃。
“这你放心,”程序感受到了她在害怕什么,于是看着不动声色悄悄将族典递给背后黑猫的少女,以一种极其错误且相当低情商的方式安慰到“心脏的话要煮熟了撕成丝,拌点酱油蒜泥蘸着吃才好吃。”
效果显著。
显然没有人在意为什么程序能够读懂她们在想什么。只因这句话听的几欲先走的二位一阵寒恶,猫毛几乎炸了一身,只得紧紧的靠在背后的树干上,黑猫甚至快要在一阵高频的震颤之中消失在今晚的夜色里。如果没有程序精神力搓的光的话。
要不是说死直男不会说话就直接闭嘴嘛。程序看着面前的黑猫,回想着大学校园里被养到油光发亮的流浪猫那毛茸茸的美妙手感,突然如同脑抽一般,对着黑猫语出惊人道:“我能摸摸你吗?”
一时间,黑猫女士不抖了,也不发电报了。程序脱口而出之后才后知后觉,说的这句话没过脑子。但在场唯一一个能打圆场的人却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对程序投来了鄙夷与厌恶的目光。于是四周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地下传来的悉悉索索摩擦声,好像是这个世界对于异界来客傻缺一般的异常举动终于憋不住笑了。
“老娘**的跟你个****的拼了!!!”随着一阵意(不)义(好)不(翻)明(译)的喵喵喵喵骤然炸响,黑猫女士以一种迅雷不及猫耳少女劝一下之势向着程序飞扑而来:只见她往身后的树上一跳,线条流畅肌肉绷起的后腿就被压缩在了树干上。忽而,似有毫光在其皮毛间游走,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树皮薄力,碎屑四散间竟有浅坑炸裂其间。半空中骤然出现一道狭长黑影,隐约间似有明亮锋锐之白芒闪烁其间。而直至她被拦截在了精神力编织的绵密大网上,程序这才听得撕空裂帛之音声呼啸而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大家在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是极其错误的,并且会给别人带来不小困扰的情况下,就不要按照方才错误的说法再继续有什么动作了,即便要进行的动作简单的像是伸手去摘个桃子一样简单和随意,也不要去做。
正如程序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一样,那绝对是反例中的典型。虽然这只是一场世界观存在差异所导致的鸡飞狗跳的混乱,但是当日后两位当事人回想起来时,仍然会觉得一股酥麻的尴尬从后颈直冲脑仁而去。因为在两位兽人眼里,这在程序看来大庭广众下司空见惯的一幕,对她们来说无疑是十分的情涩。
程序正在撸猫。
或许是他还活在一场不切实际的梦里,或许是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亦或是他好几天没见着可爱一点的毛茸茸的活物了。
总之他在撸猫。
尽管遍地的尸体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尽管挂在网上的黑猫剧烈蛄蛹着不停的发电报,尽管一旁的猫耳少女正一脸震惊的不知所措。
程序在捏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