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直坐在城楼内高干,正焦虑的喝着酒。袁熙那边到现在都没传来消息,并州现在人心惶惶,就差没把逃命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现在并州两万可战之士皆于此关,而并州本就地广人稀,粮草运输缓慢,士卒已经开始抱怨吃的变少了。
这时候,必须尽快想出破局之法,否则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就要被手下绑着抬到陈军之中了。
就在高干想得焦头烂额之际,外面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卫兵报道:“主公,敌军那边好像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陈宫暴毙了?”高干又灌了一口酒,连铠甲都不穿,就这么衣冠不整的走了出去。
而远处正在发生的一幕,却使高干眼前一亮。
只见陈军扎寨处的后方火光四起,隐隐还有喧哗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高干喊来刚来的卫兵,沉声问道。
“主公,好像是陈军的祭酒年轻气盛,与主帅吕布不和,吕布一气之下,带着副帅出走。没了吕布,底下将领皆不服为一年轻小生管制。
而他们又大多是冀州降将,便想一起反抗出逃,之后便造成如此局面了。”
“天助我也!”高干兴奋的一锤墙垛,急忙回去更衣换甲,边走边吩咐道:“城内所有军马集合,随我破敌!”
半个时辰后,壶关城大开城门,高干一马当先,领军直冲火光一片的陈营。
但当高干愈发接近大营时,却感到了一些不对劲。
这大营再怎么乱,也该有人出来迎敌吧?而且,那火光看似浩大,但并没有蔓延,只是在几处烧着……
高干瞬间清醒,随之而来的是由心底散发出的恐惧与绝望。
“快撤!”高干咆哮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炮响,两侧无数陈军涌出,而营内原本的喧闹声,也变成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三面向高干军扑来。
高览张郃一拥而上,将高干围住,只是几回合,张郃便一枪刺入高干心窝,高干大叫而死。
其余并州军见状,也纷纷四散而逃,混乱之中,无数并州军惨死于马蹄自相践踏下,死伤惨重。
没过多久,剩下的并州军便被陈军团团围住,徐庶左边高览张郃,右边吕旷吕翔,在四将的围绕下站于众军前。
“主将已死,尔等可愿受降?”
闻言,早就崩溃的并州军纷纷丢下手中兵戈,伏地投降。
徐庶这才点头,示意四将去收拾残局,自己则带五千军先去壶关,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不知战术,只知随心而为,这下好了,并州的功劳,没你俩半点的份。”徐庶自顾自的嘲讽道,“俩个莽夫,岂知兵法之重要。”
还想着事后怎么嘲讽吕布魏延二人,徐庶已经来到了壶关城门口,正要入城,却听城内传来一句:“徐祭酒怎么才来啊?”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徐庶猛然睁大眼睛,随后,魏延那乐呵呵的重枣脸于黑暗中缓缓出现。
“有劳祭酒引蛇出洞了,不然咱还真回不来。”魏延接着得意道,“在祭酒还在攻关的时候,某与温侯已经收了并州大部分地盘了。
不得不说,祭酒还是有功劳的,并州大部分军马皆在此关,某与温侯才有机会趁虚而入。徐祭酒,这下还说某是莽夫吗?”
徐庶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看着魏延,不发一言的走了过去。
“徐祭酒?元直?”魏延被盯得有些发慌,不知徐庶想做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个硕大的拳头。
“魏文长,今天咱俩必须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