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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之后又见过董皇后两次她对前些日子的陷害并未做出任何的表示只虚应的承受着我的跪拜。

她为何会忽然对付我我一直没想明白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怎么也理不清楚。

唯一的收获是南国使者的问题解决了。

永络国虽然目前无法用兵戎相压但至少可以切断一切与南国的商业来往。

这是他们的展命脉就算地处北方的木泽支持他们也无法通过辽阔的永络疆土给予他们实际的帮助。

所以一切看似简单而又荒谬。

只怪领导者的迂钝无能。

而在这之后子煌便将政务搬到了水苑有时也会问我的意见。这让哥哥十分高兴竟是特意派人从家中带了几斤茶叶回来。

他说:“宫中的茶虽然名贵却也不如家里的有味道。”接着又跟我聊起了家里的春种。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下去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家中刚满一岁的儿子那孩子现在已学会了走路可惜留在哥哥记忆里的还是那个只会满地爬的淘气鬼。

我记得很清楚那孩子学会的第一个词是母亲第二个是奶奶第三个是姑姑第四个才是父亲。

哥哥忙于军务我嫁入宫廷都是身不由己。

我们出生后就定了的。

这一日小雨。

天微寒。

夹着寒气的冷风吹来引得人浑身慵懒。

细雨最留人这话是一点也不错的。子煌自朝堂上下来就未再出去只拥着我瞧那满院洗过般的浓绿。

自己无聊便伸了手出去接那从房檐上淌落的雨滴却被他拦了下来。

“这水伤人。”他道。

“为什么?”我问。

“房檐的水流百毒。”

我轻笑:“那是迷信。”

他不语只掏出明黄的帕子细细将我手上沾着的雨水擦干净才握在手心里不许我再碰。

……些微的固执。

我也只好不动靠在他怀里听雨落于地的声音。

像是一种默契。

只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

感到他温暖的血有流动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片掌心里可否能有种叫幸福的东西滋长出来但我知道一旦我握住就有可能会成全另一份幸福。

我已无妄却不能再让他为我神伤。

所以我轻轻攥住他的手贴在了胸前。

他浑身一颤像被雨水轻激的叶片。

然后他的头便垂在了我的颈窝里。

温热温热。

浓郁的龙檀香在鬓角间静静化开萦绕不绝……

下午雨稍住。

子煌拉着我换上了平民的衣服又出了皇宫。

这次他是要见人的。我大概也猜出了要见谁。

因为南国使臣的原因春闱榜推迟了数十日所以现在前三甲的排位还没定下来。

而那个商容便是三甲有名。想子煌是有意要拉拢他的。

就如哥哥所说中书门下侍中商卫兴为人圆滑目前还未表示出跟随哪一派。这种凭风观望的人最难对付也最难拉拢。

而商容的性子却与他父亲不同也许从他身上下手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去了城东的风散楼。

因是商容给小禄子送的请贴所以我们到时他已坐在雅座里。

青衣长衫手上还是那把万里江山。

见我们过来了便起身与子煌各自行了礼。

他不知子煌的身份又算是客主便自然的坐在了座。

可以看得出商容是恃才的但并不傲物。从他对子煌的态度就可见一二。他只会对自己认为了不起的人谦恭而对那些学识与本领远及不上他的人就采取一种疏远的态度。

完全一种书生特有的酸腐。

这种人若想收为帐下便要先去制他的傲气。

而子煌的气度与才华并不输他。

又坐了片刻酒菜便端了上来。

商容不擅饮酒只小杯小杯的喝倒是子煌像故意一般往我杯子里不停的斟着直到那白玉酒壶空了他才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的酒量……”

我用手支着下巴斜斜的瞧他“怎样?”

他轻巧的笑过又叫了壶酒才道:“不让须眉。”

我们就这样一杯杯饮着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

子煌似乎并不急反正也是商容将我们约出来的他有什么话自会与我们讲。

而子煌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耐性都是一样的好。

直到最后商容按捺不住问:“不知仁兄可有参加今次的科举?”子煌才把他手中的酒杯放下。

“家中营商便不曾参与科举。”

“这样……”商容端着酒杯放到了唇边似是幽声一叹然后摇摇头又把杯子放下了。

“可惜……”他道。

“有何可惜?”子煌笑问道。

商容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怅然似是那几杯酒起了作用淡淡的散了一圈晕红。子煌示意身旁的小禄子将雅座的门关上才问:“商兄高才想必这次定能高中可以一展抱负了。”

我很容易就能听到商容鼻间的一哼。

“抱负?”他似是不屑仰起脖子将手中的酒喝干了才道:“现在朝中如此又有什么抱负可言。”

子煌不知何时从袖口里掏出了把扇子微微挡着唇角问道:“看商兄对朝中之事颇有见解何不说来听听?”

商容摇了摇头道:“现在朝中如何不光是国人明白就连南国的使臣也明白不然也就不会贸然的上表表示以后不再朝贡。权臣弄朝新皇也昏庸无用永兄你又何必问我。”

他的话让我略微一惊连去看子煌见他的脸上并未显出其他的情绪才松了口气捧起酒杯啜饮着。

听子煌道:“商兄这番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在人前去说恐怕就会凭来的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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