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老家越阳，金丹修士可以横着走。
据说，城主也不过是金丹境。
根据他们这一个月来的了解，金丹修士在宗门也算得上高手，甚至有些峰的长老，比如叶子群、白景同，都是金丹境。
而一百多岁的金丹，恐怕在大世界也算得上是资质上等了吧？
周乙苦笑道：“五师兄就莫再打趣小弟了。小弟只是遵循门规，轮值守卫罢了。以五师兄的天赋，想必不出五十年，必能将小弟远远地甩在后面。”
“嗯，这个我信。”
窦康不客气道，“一百年成就金丹，你天赋也已经很好了，当年你的考核成绩是什么水平？”
说到这里，周乙脸上也浮现出一种骄傲之色：“当年小弟的考核成绩也是第一，才有机会成为银田峰的内门弟子。”
窦康看了韩昭一眼，说道：“周乙可比你强啊，你才第二，能成为内门弟子，不错了，得感谢本座。”
韩昭忙说道：“那是自然，以后还请周师兄多指教。”
周乙：“没问题，不过，最好还是我们一起向五师兄学习更实用。”
“他啊，没事，小时候我揍他一般不需要两只手……”
见周乙并没有金丹的架子，韩昭也渐渐放开了，二人聊得越来越多。
窦康走在前面，韩昭跟在最后，一行三人走过一条长廊，登上一个一百多层的阶梯，前面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也热闹起来。
原本正在各个角落修炼的弟子，纷纷站起来，又不敢上前，原地行注目礼。
周乙介绍道：“这些都是外门弟子，宗门每年都会平均分过来几个，都没有自己的独立修炼场地。”
“嗯。”窦康表示了然，很正常。
一个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的女子主动走上前，施礼问候：“见过五师兄。”
窦康停下脚步，在她身上几个重点部位打量了一会儿，点点头：“嗯，你笑起来真好看。”
女子摸摸脸颊，又害羞地躬身施了一礼：“多谢五师兄，师妹暂时住在西边第二排第三个房间。”
一个白净秀气的男弟子见状，也跑上前行礼问候：“五师兄好！”
窦康停下脚，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也点点头：“嗯，你看起来真好笑。”
“多谢五师兄，师弟住在……”
白净男子身体躬了一半，僵住了。
一群外门弟子使劲地憋着，待窦康三人走远，才聚到一起，爆发出笑声。
“罗庆华，你看起来真好笑，哈哈哈！”
“哈哈，五师兄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
罗庆华不以为意地仰头冷哼道：“那也比你们强，你们入得了五师兄的法眼吗？说不定哪天，五师兄来了兴致，还会临幸我。对了，刚才峰主传声说，五师兄的名讳是什么来着？”
“我记得，好像叫，窦康？”
“你们问他名字干吗？反正咱们所有人都叫他五师兄就对了。”
“也是。五师兄作为今年的新人，刚刚十八岁吧，修为却已经……诶，五师兄什么修为啊？”
“不知道，反正我感觉比我这炼气四层高。”
“废话！……嗯？怎么可能！”
……
走过外门，周乙主动说道：“五师兄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嗯？”窦康奇怪道，“你想象中，本座该是什么样的？”
周乙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我见过的天才弟子，初期只知修炼，不懂人情世故；后来修为高了，个个眼高于顶，不屑与修为低下、资质愚钝者来往。
——五师兄，我说的这种人可不包括我啊
——而五师兄不一样，上到峰主那样的绝世强者，下到外门弟子，恐怕再下到杂役弟子，五师兄看也没多少高低之分吧？”
窦康看了他一眼，说道：“难怪你都金丹了还看大门，原来心思都用在揣摩人性方面了。”
“嘿嘿，谢五师兄夸奖。”
……
三人很快来到内门司物处。
两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人早已等候在厅堂里。见窦康进来，一个眯着眼睛，一个捋着胡须，仔细地打量。
周乙笑着介绍道：“这两位师叔是咱们银田峰的司物长老，唐长老、宋长老。
我来时，他们看上去就是这个年纪；一百年过去了，还是这个年纪。
两位师叔是咱们峰明面上最深藏不露的人了，一直自称金丹，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修为。”
窦康一听，这不简单啊，抬手打招呼道：“长老们好，长老们辛苦了！”
两位长老相视一眼，齐声拱手道：“谢师侄关怀！”
“……无聊，想装回首长都没得逞。”
窦康摆摆手，“不跟你们唠了，对了，两位师叔，什么房间比较好，给个建议。”
左侧略瘦的唐长老缕了一把胡须，说道：“内门所有洞府都是按照统一标准设计的。唯有虚空堂……嘿嘿，师侄还是在这些空着的洞府中选一座暂住吧。”
“虚空堂，嘿嘿？”
窦康留意了这几个字，问，“虚空堂是什么地方，嘿嘿是什么意思？”
“这个，”唐长老见窦康追问，只好解释道，“里面住的人，不太好相处。”
周乙来到门口朝着一座明显高于其他洞府的阁楼，说道：“五师兄，那就是虚空堂。
虚空堂里有东西，两座洞府，最初的居住者，是两个非常了不起的强者。
二人是至交好友，当初都有惊人的天赋、越一个大境界杀敌的战力。
后来，他们都有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造诣，虚空堂也就被门内弟子当成了圣地。
直到十年前，一个叫曹丽红的惊才艳艳的师妹加入宗门，想拜在峰主门下，没有成功，就退而求其次，成了内门弟子。
哦，对了，我听韩昭说，五师兄你们是越阳的，曹师妹也是。
进来后，她就直接住进了虚空堂。
之后，修为就突飞猛进，很快超过了入门比她早五年、甚至十年的内门弟子。
随后，就有内门弟子也想搬进去。结果，那些弟子非死即残，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啊？那么牛！”
窦康诧异道，“刚进来十年，她什么修为了？”
周乙回道：“似乎是筑基后期，具体我也不知道，没太关注她这个人。”
“那不应该啊，你要是硬住进去，她能打得过你吗？”窦康又问。
“我们金丹境可以自己建洞府，一般不会住在这边，以免修行时影像到师弟师妹们，以及这里的建筑。”
周乙笑着解释，“另外，金丹欺负筑基，会被两位师叔打断腿的。”
唐、宋二位长老颔首，表示肯定。
窦康随即问他们：“那如果筑基欺负炼气，你们会不会打断她的腿？”
唐长老摇头道：“金丹以下我们可管不过来，人太多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去招惹这样的辣妞了。”
窦康想了想，又问，“对了，你们说的那两个最初的居住者，都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