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旋即问道:“哪位主?”
这世上的主有很多。
“你心中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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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有名字的男人,他骑了两天两夜的骆驼。
路上没有碰到绿洲,不过比睿给他准备了不少干粮和水,男人每每在入夜前找到一处洞窟,他牵着骆驼到里头休息。
休息过后,男人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心中隐隐感觉自己没有走错方向,只是要花些时间。
而且,人不会在沙暴频发的地方定居,男人一路上没有碰上沙暴,更让男人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在第五天的一个午后,男人穿过连绵成团的土丘,骆驼的蹄子踩到地上的触感越来越硬,男人明白,这意味着沙子越走越薄,自己离艾兰必因近了。
流浪了将近九十天,男人不禁心情激动,而没多久,又转瞬陷入少许恐慌里。
艾兰必因...是否已经被灭亡了。
这种想法是挥之不去的,男人攥紧骆驼的缰绳,差点让骆驼停下来。
男人察觉到后,放松缰绳,拍拍骆驼,让它继续前进。
如果艾兰必因毁灭了,男人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原谅自己,但一切尘埃未定,自己没有死在荒漠中,而是一次又一次穿过生命的禁区走了出来。
倘若艾兰必因毁灭,那就带着愤怒将它重建。
男人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想法,他也知道,若真是此等结果,自己命中注定将要重建它,因主已将拯救的良方赠予了自己。
走了将近一个上午。
坐在驼背上,男人牵着骆驼踏上沙丘,远远眺见大地上突兀一角,灰黑色,男人定睛一看,瞬间便整个脸庞都在激动,那是城堡的一角,是由巨石砌成的。
终于要穿过荒漠的边界,男人的心情难以言喻,催促起座下的骆驼快步奔跑起来。
骆驼听话地跨起四腿,一下驰骋在荒漠中。
当一座又一座的沙丘都被掠过,男人仿佛拨开迷雾般,凑近看到一座市镇,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知道不是海市蜃楼,这座市镇完好无损,一切祥和,还未被战火波及。
尽管小镇蒙上了一层警惕悲戚的气氛。
到了市镇边缘,男人跳下骆驼,牵着它,走在马蹄与车轮印纵横的道路上,他对这座小镇有印象,应该说,他对艾兰必因城邦国里几乎每一座市镇都有印象。
镇上的卫兵比平时多了些,来回巡视街道,有位卫兵在离他不远处停下来,上下将他扫视了一遍,确定这落魄至极的可怜人没法对市镇造成威胁后,就离开了。
男人找上路上一位头顶水桶的妇女,等妇女将水桶放下,他清清嗓子,问道:“这里还是艾兰必因吗?”
“你是外乡人?这里一直是艾兰必因。”妇女很是疑惑地看了看男人。
“我是说,艾兰必因...还没陷落吗?”男人犹豫许久,问道。
“当然没有!只是战事不顺,你在诅咒我们?!”妇女的目光鄙夷。
男人和她的眼神对视上,一下激动起来,她目光里的鄙夷教自己是何等的快乐和兴奋。
“好的,好的,谢谢,我得去一趟酒馆。它在哪个位置?”男人得去酒馆打听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