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看着殷九,透过篝火的光,看到此时殷九已是泪光闪闪。笑道:“我有的是手段,乖乖的脱了吧。”
“不脱,就是不脱,杀了我吧!”
“我若是想杀你,和你费这些唇舌做什么?我若此时对你用强,你又能奈我何?”
听到韩信说要用强,殷九忙缩着身子,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自己不是韩信的对手,若是他真的用强,后果难以想象。
韩信靠在马车上看着天上的繁星,殷九坐在篝火一边盯着韩信,两人不再说话。
约有一小会儿,韩信脱下身上穿的殷九的内衣,又脱下他原本穿外衣,将外衣丢给殷九,道:“我要睡了,免得把你冻坏了,你不要想着逃跑,我能抓你一次,自然能抓你第二次。”说完又穿上了殷九的内衣。
殷九不语,只瞪着眼睛看着韩信,内衣根本就不合韩信的身子,已经被撑的变形了。即便是现在还给自己,估计也不能穿了。
“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脱下那件衣服,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不放我走,要把我扔到粪坑,那我以后天天跟着你,臭的又不是我自己。”
韩信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渐渐夜深,殷九却不敢睡,看韩信头沉了下去,应是睡着了,心道:他这么胆大,剑还在马车旁靠着,悠然自得在那里睡觉,就不怕自己趁他睡着了偷袭他。不过想想,他大概是以为自己穿上那件衣服,就是刀枪不入的。
殷九慢慢起身,眼睛不离韩信,静静的走到韩信身旁,拿起韩信靠在马车旁的剑,拔出剑的一刻,还有一丝嗡鸣,怕被韩信看到,忙把剑尖放在地上,剑才不再发出声音,再拿起剑的时候,看着这剑,剑刃之上寒光闪闪,竟能照出自己影子,剑身铸满了细致的花纹,再向下看,剑柄本是附着一层黑脂,但是因为长时间的攥摸,锃明彻亮,也能映出闪闪的篝火,柄身之上刻着两个金字——干将。
殷九并不认识干将剑,不管了那么多了,只知道这剑削铁如泥,提剑就要刺韩信,这一剑韩信是必死无疑了。
殷九这是第一次杀人,心里想着,这韩信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对,不对,他在山寨丝毫不把山寨众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死在他手下的人应该不少,肯定是个坏人。
她持剑又要刺韩信,可是总觉得韩信虽然可恶,但还不至于死,自己被他掳来两天了,一路下来也没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
殷九就这么盯着韩信犹犹豫豫始终不敢出手。
篝火持续燃烧着,只是渐渐微弱,细小的树枝已烧尽,只有几根粗木还发出些许蓝红色的火焰,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偶尔泄出木柴内部的压缩的气,催出一道烈焰使的火苗一时旺盛了,发出摇曳的光芒,仿佛是它熄灭前最后的倔强,映照着这深夜中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