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邦更是底气不足,勉强振作起精神,走上前一步,“顾先生,不知”
“废话少说。”
顾斯年没有任何余地的直接打断他的话,眼风里透出逼人的寒意,一一看过两人,勾唇,一声冷嗤。
两人俱是一抖。
顾斯年直接走到沙发坐下,笔直修长的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褪去冷笑的脸上剩了一脸的残酷冷漠。
“我来,为两件事。”
他言简意赅的说着,梁美丽知道其中一件必然是跟苏凉的失踪有关,可另一件又是什么?
脱口就问,“除了苏凉,还有什么事?”
顾斯年斜她一眼,“看来苏太太确实不知残忍往事,可惜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没有空跟你细说,如果真想知道,就问他。”
目光又转向苏定邦,在他深邃的目光下,苏定邦生出一种心慌来,突然长长叹了一声,暗想: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那件事,不知他,大概何凡宇也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
陈思间,听得梁美丽的尖利的嗓音,“什么事,苏定邦,你现在最好就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激动的扑过来就要打他。
苏定邦不躲也不闪,都说往事若过眼云烟,然有些事到底是过不去的,许是年纪大了,每每回忆起过往,亦是后悔莫及。
“唉”
他一声长叹,梁美丽听的心里发怵,突然就停下了打他的动作,“怎么了,是不是终于肯说出真相了。”
苏定邦不理他,目光却是看向顾斯年,“你想怎么做?”
他想怎么做?
问的还真是云淡风轻,这么多年来,他何尝不是无数次想过跟苏定邦对峙时的场景,他的父亲枉死,母亲在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几年。
而他几乎也成为了孤儿。
这些伤痛,又岂是任何补偿能弥补得了的,午夜梦回,他都恨不得扒了苏定邦的皮,喝光他的血,以此来慰藉心中之痛。
冷冷勾唇,“很简单,以命抵命,我父亲枉死,母亲昏迷,所以我要你苏家照原样还给我一条命,至于我母亲的痛,就让你女儿苏凉来偿还!”
“不可能!”苏定邦张口就拒绝,“以命抵命,这绝不可能!”
顾斯年只是在笑,那笑容里带着冰冷的温度,又有十分的决心,似乎是在告诉他,你们逃不了的。
同在商场,苏定邦是知道他的手段和势力,虽然心中胆怯打鼓,然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保护家人。
于是反驳他,“据我所知,当年郁家中遭逢巨变,她原是先向你父母求助,是你母亲谭茉莉一口拒绝了她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所以,你顾斯年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声讨我的所作所为,你母亲同我不过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