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不在房间睡觉,这是要往哪里去啊?”则天女皇头戴金冠,满面慈祥,神魂忽然驾到。
“小可参见陛下,”欧舟忙忙大礼参拜,“不知女皇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哈哈哈,小哥日间在乾陵拜祭,言道已将玄济经推进了一大步,言语之中,颇有谋朕金冠之意。哪么朕想知道,这个一大步,是个什么情形呢?”
“咦,你这妇道人家好大胆,不在家中侍奉公婆,跑到这里,居然敢在朕面前称朕,不想活了是吗?”始皇帝迈着方步,走了过来喝道。
“咄,你又是何人,敢来朕面前耍威风,若非看在小哥面上,今日定不饶你。”女皇毫不相让。
欧舟急忙说道:“两位陛下还请息怒,都是误会,误会,且听我解释好吗?”
“小友,哪位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始皇帝指点着问道。
“这便是后世大周开创者则天女皇陛下。”
始皇帝闻言哈哈大笑,讥讽道:“就是那位掐毙亲女,构陷皇后,窃取唐室江山,几乎杀尽李氏子孙的武曌女皇吗?”
则天女皇闻言大怒,但毕竟听到欧舟称其陛下,又见其人气度恢宏,便暂且抑制怒气,问道:“小哥,你什么时候结交了如此粗俗之辈,他到底是何人?”
“这位便是灭六国扫四合一统天下的始皇帝陛下。”
则天女皇斜眼打量了打量嬴政,嘴巴一撇,讥笑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位好大喜功,大修长城,广造阿房,妄想长生不老,害的自家短命不说,仅历二世便丢了天下的无道昏君啊?”
始皇帝大怒,伸手往腰间摸去,喝道:“待我先斩了这妖妇,以解我心头之恨。”不成想摸了半天,仅摸到了一块玉佩。就一把扯了下来,往女皇劈头盖脸砸去。
欧舟一伸手接住,说道:“请始皇帝陛下息怒,都是小可的不是,不该一天内拜祭二位陛下陵寝,一切罪过,都有小可领受。”
他的话音刚落,则天女皇自金冠上拔下的玉簪已经脱手飞出,笔直射向始皇帝面部,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欧舟一伸手,也抄在手中,劝解道:“女皇陛下,千不该万不该,都怪小可不识时务,还望陛下息怒。”
两位帝王气咻咻的,兀自不肯罢休。
欧舟眼珠一转,笑道:“真是想不到,两位名扬天下的帝王,居然也如小儿般爱打爱闹,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不好听吧?”
“小哥,莫要拿言语威胁朕,这厮如此无礼,哪有一代帝王的风度气派?”
“小友,这夫人牝鸡司晨,不守妇道,今日朕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男尊女卑?”
欧舟笑道:“始皇帝陛下,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您这样太有失圣君风度,小可不敢恭维。”
这话似乎击中了始皇帝的要害,气势立刻消散了许多。说道:“也罢,今日且看小友之面,不与这个夫人计较就是。”
则天女皇则充分发挥了女性口水仗的优势,嘴巴一撇,讥讽道:“两千多年过去了,始皇帝的残暴脾气依然不曾收敛,难怪江山二世易主呢?”
见始皇帝又要发作,欧舟急中生智,忙忙转移视线,说道:“女皇陛下,若是您舍不得金冠,我们可以解除赌约,不必为了这事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好吗?”
则天女皇顿时把矛头对准了欧舟,笑道:“小哥,你想用这种招数消弭战火,朕领你的情。可你也不必拿这话挤兑朕,朕曾经富有四海,即使今日,陵寝内的珍宝也是不计其数,何曾有舍不得一顶金冠之说?”
始皇帝不禁莞尔,暗暗给欧舟竖了个大拇指。接道:“为朕者,金口玉言,尔虽为妇道人家,也曾君临天下,若为顶上之冠而失信于天下,与普通妇人有何区别?”
则天女皇焉能听不出那话的厉害,一把摘下金冠,不怒反笑,说道:“今日朕就把金冠送于小哥,即使你的玄济经未能满足赌约要求,朕也不予计较。不过,始皇陛下,你也是一代枭雄圣君,朕有心爱之物想送,你何曾备的礼物,莫不是学做那市井贪财之辈,来打秋风的吗?”
始皇帝不料那夫人如此难缠,一时气急,浑身遍摸,也无相送之礼,看见那顶金冠时,一把摘下顶上平天冠,放到金冠之旁,说道:“你有金冠,朕有平天冠,尔一介妇人,焉敢小瞧于朕。”
欧舟大喜,口中却道:“二位陛下皆是气话,怎可当真。小可真的受不起如此贵重礼物,还请收回。”
“小友,朕历来一言九鼎。”
“小哥,朕历来金口玉言。”
欧舟笑道:“二位陛下当真不悔?”
“当真。”嬴政和女皇异口同声道。
欧舟分别躬身拜谢了,欢喜无限道:“二位陛下,今晚同至,可谓蓬荜生辉。但小可只能跟随二位其中一人前往陵寝做客,这个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