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笑声中,一个男同学高声叫道:“老班,你能够赢得咱们学校第一丰满美女之吻,就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知足吧您,切不可贪得无厌啊!”说完了这句话,又向着笑得花枝招展欧阳雪酸酸地说道,“球球,看,我这脸上还冰清玉洁呢!要不,你美女也给我来一个吧!”他指着自己的那一张像流水一样长的脸,嬉皮笑脸道,“球球,看我这张脸多么苍白,正需要美女你红唇的滋润呢!”
此语一出,唯恐天下不乱的其他同学赶紧齐声叫道:“球球,你可不能只爱老班一个,你要有博爱、大爱之心啊!给我们也来一个吧!球球,来一个!来一个!”
在众人的呐喊声中,欧阳雪一声怪笑,大叫道:“小马脸,你敢占本姑娘便宜,看我不让刚子收拾你,非打得你遍地找鼻子不可!”她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皮笑肉不笑阴测测说道,“各位,你们愿意谁申请尝一尝我家刚子的拳头啊?”
那被称作小马脸的同学一听,赶忙求饶道:“好球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可告诉刚子啊!谁不知道你的刚子是咱们学校第一勇男,若是他劳驾来揍我,我这瘦胳膊瘦腿恐怕就要四分五裂了啊!”
其他同学的头也赶紧像小孩子手中的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手像秋风中的枯草一样摇摆不停,齐声道:“不愿意!不愿意!”
安可捅了一下欧阳雪的背,笑道:“球球,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好意思说我家刚子我家刚子,脸红不红啊?”
欧阳雪面色不变,无所谓地一笑:“可可啊,这又什么值得难为情的呢?反正刚子迟早要成为我家里的人,我只不过是提前说说嘛!”
众人听了,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反正刚子是要娶球球,球球是要嫁给刚子的嘛!”
一个同学干脆说道:“说不定人家球球和刚子早就成了一家人了呢!球球说刚子是她家的,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嘛!”
老班见同学们说话有点儿放肆,有点儿过,便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请各位注意,这里可是教室,不是家庭聚会,也不是婚礼现场,某些同学的身份现在还是学生,还不是新郎新娘。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说符合自己身份的话啊!”
老班的话音一落,教室里又响起了一阵笑声,看同学们都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欧阳雪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嫣然笑道:“老班啊,您作为咱们班级的头头,私心太重,用情太偏,只把安可教成了市状元,却不把我们教好,我们实在是痛苦不堪太受伤。无奈之下,只好寻求爱情的圣药来为我们伤痛的心灵疗伤,可是您现在却含沙射影,对我们指桑骂槐,旁敲侧击,一千个看不惯,一万个瞧不顺。老班啊,您老人家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老班一听,勃然变色,大怒道:“丫头,你自己不学无术,私自乱爱,严重破坏了校风校纪,天地不容。我老人家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你倒指责起我老人家了,实在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欧阳雪呵呵笑道:“老班啊,生不学,师之过。我不学好,你的责任,你的责任嘛!”
面对欧阳雪的诡辩,一向能言善辩的老班也禁不住为之气结,他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好了,我老人家不和你们胡说八道,要和你们说正事了!”
欧阳雪见老班说得郑重其事,却还是依然没心没肺地笑道:“老班啊,一直以来,你老人家都是正事正事地说不完,今天好不容易放轻松一些,不如就索性彻彻底底放下您的龙驾,只说斜事,不说正事,可不可以呢?”
老班听欧阳雪这样一说,头摇得飞速转动,忙不迭说道:“不可不可!待我老人家把正事说完,你们再疯狂也不迟嘛!”说完,他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沓整整齐齐的纸张,向着空中一扬,喊道,“发成绩单了!”
“老班,不用发了,反正我们已经早就知道了!”欧阳雪望着老班,嘻嘻笑道,“这成绩单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浪费纸张嘛!”
老班眉头一皱,透过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片,射出两道凌厉无比的目光,望向欧阳雪,沉声道:“欧阳雪,你这丫头,我老人家可是在说正事,事关许多同学的前途命运,你可不许再捣乱!”
欧阳雪见老班神情严肃,说得又郑重其事,便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不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