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时,镜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人,盘腿坐在休息室的卧榻之上,盘发高髻插着一枚玉杆,脸上垂着一块薄薄的黑纱,遮住了脸,看不出容貌,甚至分不出男女。
“啊!”我惊吓的叫了一声!
“董事长,没事吧!”马梦妮在外面听到响动径直冲过来。
“没事!别进来!”我大声制止着。我扭头望着卧榻之上的人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踉踉跄跄的走出去,马梦妮站在门外。“董事长!”她伸手顺势拉过我的胳膊扶住我。我轻嗅着清香的空气,满脑子此时却是李清照!
马梦妮扶着我坐到了会客区的沙发提醒我:“董事长,刘一手法师等着见您呢。”
“好!请他进来。”我淡淡说了一句。
此时我的内心乱成一团麻,我的女朋友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又竟然成了我女朋友的爹!而休息室里的怪人会不会是刘一手曾经说过的“武陵派”的人?我准备好好问问刘一手。
当马梦妮带着刘一手进来的时候,我彻底傻眼了!那,那怎么会是刘一手!那不是我吗?出现在我眼前的分明就是秦楠啊!
“董事长好!”他主动伸出手。我礼节性的伸手握了一下。一碰之下我不由缩回手,他的手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凉和冰冷。
他没有在意,而是就近坐到了会客区的单人沙发上。我也坐了下来。马梦妮沏了两杯茶端上来,扭身出去将门关上了。
我没有急着说话,茶几上有一包没有拆封的香烟,我顺手递了过去:“来,抽支烟!”
他也没有客气,接过香烟,拉掉封装条打开盒盖扯掉锡纸,将第一排左数第三支烟抽出来。此时,我不淡定了,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这是根深蒂固的习惯。眼前的这个刘一手应该就是秦楠。
那我是谁呢?我正准备开口询问。他伸手摆了摆坐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开口。
“董事长,节哀顺变!”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蘸了茶杯的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字:否。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望着休息室的方位指指又摆摆手。他知道卧房里那个怪人的存在。
门开了,马梦妮匆匆忙忙捧着一个文件夹地进来,她绕过沙发到我身后俯身贴在我耳边说:“董事长,你要找的人到了。”我满脸疑惑。
马梦妮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给雯雯配婚的。”
雯雯就是李雯,蒙田的女儿,可是她已经死了,给她配什么婚?我脑海中闪现出两个字:冥婚!
马梦妮转头望着刘一手,在我眼里就是花姐望着秦楠。“法师,今天董事长有要事,实在不好意思,改天再请您登门。”马梦妮说着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个红包递过去,“辛苦了。”
刘一手没有推辞,接过红包起身然后望着我又望了望刚才写下“否”字的茶几,像是在临走前给我最后的提示。就是不要我开口说话。
马梦妮送刘一手出门。
我靠着沙发拿起香烟将第一排右数第三根抽出,点上。我彻底有些迷茫了。这些事前前后后太混乱了。我感觉自己是从一个大坑跳进另一个巨大的坑。
之后,马梦妮带进来的人把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