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孔承墨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夏江怀站在大厅中间,对诸国学子们说道:“诸国学子能够在今天相聚一堂乃是一场缘分,想必诸位文友都应该知道本场诸国文会的意义,所谓的文会乃是以文会友,本次文会一共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写诗作词,以诗词歌赋交流诸国文友,第二个环节则是立言震钟,作为一个读书人,一个儒道的进士,理应为自己立下言行之志,那么接下来,我们先进入第一个环节。”
说到这里,诸国学子马上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来人。”
夏江怀喊了一声,立即就有一个人捧着一个箱子来到了场中。
“这是一个空的箱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我想请文会上的点评大儒各自写下三个以上的题材投入这个箱子里,然后我随机从中抽取,不管是抽到什么题材,大家皆以这个题材写诗作词。”
诸位大儒闻言,立即写下多张纸条,然后被文会里面的士兵收走,当众放进了那个箱子里。
这等同于是大儒在出题考验,而且是现场写下的题材,无论是对谁都非常的公平和公正。
夏江怀把箱子摇了摇,然后从其中抽出了一张纸条,将其打开以后,对众人说道:“这张纸条里面写的是‘边塞’二字,就请诸位以边塞为题写诗作词,时间是一刻钟。”
一刻钟的时间,相当于十五分钟左右。
许多学子都皱起了眉头,脸色各有不同。
原因无他,在场大多数进士学子都没有去过边塞,也没有见过边塞风景,最多也只是在书记里面看到过关于边塞的记载。
可是未曾亲身去体验过,哪里能真正感悟到边塞的情怀?又怎么能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写出有关于边塞的诗词?
“抽到什么题材不好,偏偏抽到了边塞的题材!”
“如果是其他的题材还可以尝试一下,可边塞一题过于冷门,想要写出这方面的诗词确实不容易。”
“如果夏先生抽到的是其他的题材就好了。”
许多人在自己的心里抱怨,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里是诸国文会,夏江怀也不是故意挑出那么偏僻的题材,只能是说夏江怀太会挑了。
“时间已经过去十分之一了。”
夏江怀出言提醒,示意大家该酝酿写诗作词,而不是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想。
杜宁已然是自顾自的铺好纸张,磨好墨水,开始提笔创作。
许多人的目光看向杜宁,都在佩服杜宁真不愧是可以写出传世战诗的人,这么快就可以找到内容进行创作。
但下一刻,他们又流露出了恍然之色。
另外一边的孔承墨脸色一沉,心里想道:“杜宁曾经去过战场,所以他可以写出有关于边塞的诗词,这题材简直就是在为他量身打造!”
不多时,杜宁写完了自己的诗,才气迸发而出,高达四尺。
“诗成镇国!”
“不愧是杜宁,一出手就是镇国诗!”
“大才啊!”
四下里响起阵阵惊呼声。
点评席上的众多大儒立即将目光投向了杜宁,有人不断端倪,有人面露喜色,有人欣慰点头。
唯独柯长秋目露凶光,杜宁这个名字简直成了他们半圣世家的逆鳞,柯家在与杜宁的文坛竞争中从来就没有赢过,反倒是柯家的读书人屡次在杜宁那里遭受羞辱。
“闻名不如见面,河山先生,你们云国麒麟果真是文坛俊杰,在下佩服。”
柯长秋对范河山发话,只是“麒麟”二字加重了语调。
“长秋先生过奖了。”范河山笑了笑。
文会的士兵收走杜宁桉桌上的诗文,先拿去给点评席上的大儒们过目。
众多大儒看过之后,都流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即便是柯长秋,也都难以掩饰对这首诗的赞美。
虽然他不喜杜宁,但诗文中的才华却值得肯定。
随后士兵又将杜宁的诗文交到夏江怀的手里。
夏江怀轻轻点头,眼中流露满意之色,对众人道:“这是云国学子杜宁所写的一首《凉州词》,请诸位与我一同鉴赏。”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话音落下,观众席上传来阵阵叫好声,是一些翰林和大学士发出来的。
他们的学问远胜过进士,自然能更快感悟到诗文中的情感和玄妙。
孔誉和孔承安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了。
“果然大才!”
孔承墨深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有请大儒点评。”夏江怀说道。
点评席上的诸国大儒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无人自告奋勇。
毕竟这是一首镇国诗,若是点评得当,值得大家喝彩。
若是出现一点失误,那可就显得有些丢人了。
堂堂大儒既然坐在了点评席上,难道还点评不了一个进士的诗文?
过了好久,范河山突然起身,“这是我云国学子的诗文,就让老夫来点评吧!”
然后对众人一拱手:“老夫范河山,就点评一下这首《凉州词》。”
“前半首诗文,说的是酒延上甘醇的葡萄美酒盛满在夜光杯之中,正要畅饮时,马上琵琶也声声响起,催人迅速出征。”
“后半首则是一种感慨和抒情,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便是醉倒在了沙场上,也请诸位不要笑话。”
“特别是“古来征战几人回”更是点睛一笔,抒发将士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觉悟。”
“这首诗康慨悲壮,尽显将士们保卫边关,悍不畏死的豪迈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