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大门关闭,只剩下百姓们在外面破口大骂。
“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堂堂知府竟然与河道府同流合污,简直不知羞耻!”
“王扬,你根本就不配是一府之君!你简直枉为读书人!”
“我要上奏朝廷,治你的罪!”
听着公堂外面众人的话语,王扬很是不以为然,不管他们怎么闹,只要自己不予理会,他们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只能是离开。
“你们这帮贱民,竟敢在衙门之外撒野,莫不是要造反?”
就在此时,王润领着另外一群衙役走了过来,而且一张口就给他们扣下一个“造反”的帽子。
听到王润这番话后,许多人都吓得脸色一白。
要知道“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个帽子扣下来,谁也不敢接。
“告诉你们,这里是南平府的衙门,不是菜市场,如果你们再敢叫嚣的话,休怪衙门以造反之罪,将你们缉拿归案!”
王润大喝起来,脸上满是得意洋洋之色,看向杜宁等人的表情很是轻蔑和不屑。
许多百姓都闭上了嘴巴,毕竟他们只是百姓,没有足够强大的后盾,是不敢和衙门叫板的。
“杜公子,我记得三日之前你就跟我说过,会让我们衙门付出代价,今日我王润就站在这里,看看你能够让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王润态度倨傲,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为了打杜宁的脸。
他就是不相信在这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杜宁能够做出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事情。
“王润,你们会后悔的!”
杜宁面露厌恶之色,走到街道旁边的一个石桌旁,大声道:“拿笔墨来!”
话音落下,寒衣社的读书人立即拿出文房四宝,放在了石桌之上。
王润脸色微微一变,“杜宁莫不是想写什么诗词来抨击衙门不成?”
读书人不平则鸣,能通过写诗作词来表达自己遇到的不公平之事。
“不管你写什么也没有用,若是你敢污蔑衙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王润恶狠狠道。
杜宁没有理会王润,他在准备好以后,提笔在纸上书写。
“南平河道府贪墨朝廷银两,用劣质材料修筑河堤,以至雨季来临之时河堤崩溃,冲毁庄稼良田,县下河流淹没房屋,上百户人因此无家可归。”
“值此民怨之际,南平府衙不严查贪官污吏,反与其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敷衍了事,此等行径上辜皇恩,下负黎民,乃衙门之耻,朝廷之耻!”
“今吾杜宁以儒道九品秀才之身,七品子爵之位,玉林县金榜案首之名奏请众圣,对南平府衙门与河道府行笔伐!”
杜宁写完之后,文宫中的星辰震动起来。
磅礴的才气力量迸发而出,凝聚出了巨大金色的字体,在空中组成了笔伐文章。
行笔伐!
所有人抬头看向天空,一个个都流露出了愤怒之色。
杜宁这篇行笔伐的文章,简直就是入木三分!
“放肆!放肆!放肆!”
“竖子杜宁,竟敢对衙门行笔伐!”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王润对着杜宁咆哮起来,显得十分的气急败坏。
他没有想到,杜宁竟然会对官府使用行笔伐的手段。
这简直是要不死不休!
衙门之内,王扬等众多官员也抬头看着天空的笔伐文章,瞬间气得目眦欲裂,怒发冲冠。
朝廷命官竟然被读书人行笔伐,在云国的历史中简直前所未有!
王扬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作为南平府的知府,居然有一天会被别人行笔伐。
不管杜宁能否笔伐成功,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将会震惊全国。
眼下八贤王正在参与候选太子,此事若是被其他王爷知晓,必定会奏请景文帝详查,那么河道府贪墨一案根本就无法隐瞒,肯定会被查个水落石出。
到了那时,势必会影响到八贤王争夺太子之位。
“猖狂!这杜宁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衙门行笔伐,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我为官多年,从来就不曾见过有读书人敢对衙门行笔伐,简直荒唐至极!荒唐至极啊!”
“岂止是荒唐,简直可笑!”
众多官员惊怒至极,被读书人行笔伐,简直就是被狠狠的践踏文名。
“杜宁,你想对本官行笔伐,只怕没那么容易!”
王扬大吼起来,急忙握住自己的官印,大声道:“南平府杜宁为人狂妄放肆,污蔑衙门,污蔑朝廷命官,罪大恶极,天理不容,今吾王扬以官道才气成剑,击碎杜宁笔伐文章,还我朝廷一个公正!”
话音一落,磅礴的才气力量冲天而起。
“下官南平府知同,愿助知府大人一臂之力!”
“下官南平府通判,愿助知府大人击碎笔伐文章!”
“我等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衙门里众多官员发出声援,阵阵磅礴的才气力量在空中汇聚起来,形成了一把丈许长的宝剑。
官道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