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能清楚的记得这一点,不要被那些所谓的技巧蒙蔽了自己的眼睛。”</p>
说到最后,蔡清德的表情严肃起来。</p>
叶梓起身回答:“是,爵士。”</p>
“坐下坐下,”蔡清德的表情松弛了下来,再次挥了挥手:“在家里就放松一点,我可不希望又来一个孙云。”</p>
叶梓含笑坐了下来。</p>
“对了小云,今年你不回申城过年倒是正好。”又聊了一阵,蔡清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下个月,李先生请了g国的那位肯特教授来圣玛丽讲课,我去预约一下,让他帮你再检查一次,看看有没有恢复的可能。”</p>
“爵士,”孙云轻轻皱起了眉头:“都这么多年了,恐怕……”</p>
“我知道我知道。”蔡清德急急的说了一句,又再次劝道:“可是……机会难得!反正再检查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最多也就维持原样吧,可要是万一肯特教授又有了新的办法呢?”</p>
“那……”孙云犹豫了半天,这才点头答应:“那好吧,谢谢爵士。”</p>
“你不用谢我。”蔡清德微微摇头,苦笑道:“希望……希望肯特教授的研究能有新的进展吧,唉!”</p>
提起这些,老人脸上满是落寞之情。</p>
孙云反过来劝慰老人:“姨父,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习惯了这样。您看,我现在不是一切都ting好的吗?”</p>
“好个……”</p>
蔡清德硬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粗话,站起身激动地说道:“好什么!一个钢琴家能有几个十年?啊?一个卓越不凡的天才钢琴家、天才指挥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好?你现在才刚刚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能不着急吗?”</p>
孙云也站起身来,坦然一笑:“姨父,您快坐下。您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只能面对现实。”</p>
蔡清德颓然坐倒,无奈的叹息道:“是啊,这些我也知道。可是……唉!”</p>
客厅里沉默了下来。</p>
“爵士,老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能跟我说说吗?”叶梓小心的问道。</p>
从刚才蔡清德和孙云的对话,叶梓可以确定,在自己的老师身上肯定是发生过一些让人不忍直视的事情。应该是某种疾病,要不然,蔡清德就不会特意提起那位肯特教授了。</p>
孙云转身面对着叶梓,温和地笑道:“没什么大事,小叶子,你不用c心这些。”</p>
“孙云,叶梓是你的亲传弟子,他有权利知道这些,你瞒着他干什么?啊?说不定小叶子就知道什么祖传秘方之类的,对你这种就有效呢?”蔡清德沉声说道。</p>
叶梓急忙问道:“老师,您病了?什么病啊?”</p>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孙云仍是那种风轻云淡的坦然态度。</p>
蔡清德急了:“你不说我说。”</p>
“爵士,老师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叶梓再次问道。</p>
蔡清德摇了摇头:“小叶子你说错了,不止是严重,而是严重到毁掉了孙云的职业前景。要不然,他现在还应该活跃在国际乐坛呢。”</p>
“十年前,正是孙云名声大噪的时候,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毛病,演奏钢琴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一开始这个情况还是偶尔出现,后来就慢慢加重了,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p>
“去医院检查后得知,他患上了一种特殊的职业病,学名叫作‘特发性上肢局限性肌r张力障碍症’。”</p>
“就是这个毛病,毁掉了孙云钢琴演奏家的职业生涯。”(未完待续。)</p>
ps:ps:三大派系是公认存在的,但是文中这段理解仅仅只是作者个人的理解,没有也不会进一步展开。这纯属一家之言,以小人之心揣测君子之腹。这样的事情提过便罢,不争辩不讨论,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