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塞和两个甲喇额真他们同时惊呼,高声命令手下兵马赶紧离开此地。
对方既然前面做了如此巧妙的埋伏,肯定是通军事,极工心计之人。
既然对方能在一路上一步一步的将他们这些人给引诱到破坏了行军的规矩,到最后一次一次的让他们这些领军之人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又怎么会预料不到,他们被埋伏了之后这一路上不好收拢人马,到了此地稍微宽敞一些的地形之后才会停下来收拢兵马。
而且这个距离不长不短刚好十里,远了就太远,太近了又会引起他们的不安。
所以这个位置刚好合适。
也正是因为这个位置刚好合适,他们能想到这个位置刚好合适收拢军队,对方怎么会想不到?
既然想到了,那在这里埋伏一家伙,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正如在河岸边那样的猝不及防。
在这里他们只需要停下来,如对方所期望的那样收拢兵马,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
所以,这一次的爆炸,比在河岸边的爆炸更来的猛烈。
黄蜚这位水师总兵,手底下的2000水兵,分了一半在河岸那边,剩下的一半以及4500名新兵,全在这里了。
炸点,覆盖了整片区域,这已经是水师所能收集到所有的火药的八成。
或者说除了他们手上鸟枪的必备弹药以外,所有的火药就已经埋在了这两处地方,一处是河岸,一处就是这里。
本来在历史上两年后,也就是19岁的时候,以镇国公的身份薨了又被封为惠顺亲王的爱新觉罗祜塞,居然就这么默默无闻的被炸死了。
早死了两年!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两个甲喇额真,刚喊出让自己手底下兵马撤离的话语后,也被炸死了。
这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过后,两边的山林,纷纷响起火枪的轰鸣声。
黄蜚的一千水兵,全部手持鸟枪,跨入战场。
跟在他们身后的,有2000弓箭手,虽然是新手,准头也不好。
但是在招兵的时候,都测试过,这些身上不披甲的弓箭手,必须要能拉得开清军的弓箭50下满弓。
清弓跟明军的软弓是一脉相承,软弓长箭快马轻刀,都是一脉相承。
这种软弓跟以前那些朝代的硬弓不同,拉开满弓不难,拉50下满弓也不难,哪怕是拉100下都不难。
但是弓箭手想要射的准,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这一点比起火枪手来说,要难太多了。
所以,黄蜚对这些新兵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对着场中把箭射出去就行了,能瞄准更好,瞄不准也无妨。
只要把弓拉满,把箭射出去,对准场中,总有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时候,特别是拉弓的人已经超过2000的情况下。
2000多个清军,就有将近一半的人披甲,这些甲胄齐备的,弓箭射到身上其实很大程度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特别是这些人并不是什么专业的弓箭手时。
但是。
那些从一开始就没有来得及披甲的清军,在这箭雨之下,还有那1000火枪手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就连披甲的,在火枪面前,只要不超出100步以外,基本上都很难挡得住火枪的攻击,更何况没有披甲的。
最终还是有二三百人冲了出去,这些人的运气可以说是逆天。
能在惊天爆炸中运气好到没有被炸,在枪林箭雨当中更是运气好到没有被射中,这是什么运气。
“贝勒爷没了!”
有人在马背上哭喊着。
“我们的甲喇额真也没了!”
作为清军,他们很多人第一次遇到如此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