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鸣在马车里休养了大半日,听说官兵来迎,就急不可耐地想要挤出马车。侍人赶紧拽住他劝道:“殿下,咱们都是男子不该抛头露面,来的是官兵或许并不知道咱们身份,就算知道,咱们更应稳坐端庄,不能给皇室丢脸,且听从安排吧。”
妤家人早就得到风声,派了一辆马车等在城门口,妤卉与妤家来接应的人联络好,就在车外说道:“阿黎,咱们回家吧,你一个人能下车么?”
鸾鸣巴不得赶紧让车上这个浑身遍布血迹污渍的卑微男子离开,他让侍人架起阿黎送出车外。那侍人没有力气疲惫不堪,扶着阿黎的时候手脚一软,阿黎自己也是濒临昏迷的状态无力支撑,就从马车上跌了下来,额头还磕上了地上凸起的碎石。这种情形渀佛那侍人是故意将阿黎丢出马车一般。
那侍人慌忙道歉,妤卉哪顾得上理他,紧张地将阿黎从地上扶起来,见他额头破了个大口子血流如注,她一边忙着包扎,一边气急攻心地骂道:“殿下怎能如此狠心?阿黎为了抵挡匪徒伤成这样,您为何还故意作践他?”
这原本是意外,鸾鸣觉得十分委屈,刚才在车上他还让侍人照顾阿黎,现下却被妤卉误会,他气不过就回嘴道:“他不过就是个贱奴,护卫主人理所当然,让他挤在本宫的车上已经是莫大地恩典了。就算不幸死了。本宫陪你金银再买十个八个都行。”
阿黎现在是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妤卉心中焦急,听了鸾鸣的话更受刺激,恨不得冲上车去扇鸾鸣几个耳光。还是白霜影将她拦住,用内力护住阿黎心脉,劝着妤卉上了妤家马车。
这时妤卉脑子里响起姜博士的声音。
“于心悦,我们已经清除了病毒,阿黎的记忆理论上应该完全恢复了。”
妤卉心中一喜正想着多问几句。姜博士却怕妤卉借机又向她勒索好处,急匆匆告辞关了联络。
妤卉抬眼看着讨厌的鸾鸣被人接走,想着终于摆脱了他们,又憧憬着阿黎醒来后便能恢复记忆,刚才的怨气也就渐渐消散了。
将妤卉等人安全送回,白霜影便匆匆告辞,甚至不曾入府喝茶,也不愿与妤婉打照面。妤卉因为苏眠的那重心结,自然不会挽留。随便说了些客气话,只留下白霜影在京城的联络方式。若非白霜影说她会尽快查清楚一路袭击妤卉地究竟是什么人,妤卉是不打算继续与白霜影有什么往来纠缠。
进了家门,妤卉先让人把阿黎和女儿安顿好。请了医师为阿黎和影杨、影柳疗伤,自己则稍作休整便去拜会妤婉。
妤家除了妤婉和她的几名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妤卉这一路有多么凶险,以为她只是辞别了那个高人,终于归家而已。妤卉依着礼数与几位长辈见礼之后。就被妤婉单独留下。一起用了晚饭。
妤婉屏退闲杂人等。母女两人对着一桌子珍馐美味,边吃边聊。
席间妤卉捡着重要的先说了说,包括天剑宗守护宝藏的下落等等……看到妤婉心情越来越好。妤卉才敢提与阿黎生了个女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