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你不要冲动。”钱保旭一使眼色,立刻有两名女徒上前架住黎冰的手臂,防止他再寻短见。
钱保旭本人则冷笑着突然身形一晃,将阿黎从马车中拎了出来,丢在地上。接着她长剑飞舞,划过阿黎身上的衣服,那本来就十分单薄的衣衫瞬间化作零碎布片,再也无法蔽体。
阿黎整个人几乎**地暴露在天剑宗门徒的眼前。
钱保旭冷酷地说道:“姓妤的,你的男人长得不错,现在已经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你聪明的话就最好闭紧嘴巴,否则我就这样把他拴在马后,让街上的女人看个够。”
妤卉痛悔难言,她双腿折断,根本无法去维护阿黎,仅能勉强撑起身体,怒视钱保旭。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居然使用这等无耻手段,公然用实际行动羞辱一名丧失反抗能力的男子。看来她还是高估了钱保旭的道德素质。
但是最初是她先用了卑鄙的方法损了别人清白,钱保旭这算是以牙还牙吧?
全是她的错,是她自以为是,判断失误,才让阿黎承受这样的羞辱。她自责难过揪心苦楚,恨得双手握拳指尖刺入皮肉浑然不觉。如果视线能够杀人,她早已将钱保旭千刀万剐。可现在她能做什么?她与天剑宗的实力悬殊如此,口舌之力在绝对暴力面前能有什么用处?
她到底只是阶下囚,以为耍小聪明就能换来好处,实际上只能任人摆布受到更多折磨羞辱吧?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高尚到能对囚犯施舍人道。
她咬牙道:“钱掌门,出言不逊轻薄黎少侠都是我做的,你们真有本事就不要欺凌男子,要打要杀只管冲我来。”
钱保旭冷哼道:“妤卉,这侍儿也是你的财物吧?我舍不得伤你性命,毁毁你的东西出出气有什么不对呢?你若心疼他。就放聪明一点,以后老老实实别惹我们生气。”
阿黎不想妤卉因他难过,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索性放弃用那些布片遮掩身体,坦然地站在众女子面前,淡淡道:“钱掌门让您失望了。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过去十几年都是衣不蔽体。你们若是不觉得损伤了名门正派的声誉,就这样将我拴在马后牵着走也无妨。”
阿黎手臂上那个宣国的奴隶烙印清晰可见,各种触目惊心地伤痕遍布全身,一看就是曾经饱受凌虐。如果真将这样的男子赤身**拴在马后,的确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就算是对待邪魔宵小。堂堂天剑宗的掌门,也不能公然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式羞辱男子。
钱保旭权衡再三,只好妥协道:“好,姓妤的,你有本事。.16k.连身边的侍儿都能调教得不知廉耻淫荡如此。钱某今天算是开了眼界,领教了,实在是佩服。雁栖。你舀些衣物给她们。”
妤卉地眼睛怔怔地看着阿黎。
阿黎现在虽然**着身体,不过站得笔挺,由心内而生一种强大的气势,渀佛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让人炫目畏惧,更是不容侵犯。
回想当初第一次见到阿黎之时,他也是未着寸缕,可那时的他胆小自卑,缺少为人的自觉。眼神里只有恐惧和麻木;但是现在,他双眼有神,他义正言辞,他语气坚定,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