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师父放心。你走时交代下的事，徒儿已做了。我偷偷买下了一些店铺，联系了一些掌柜伙计。师父说的对，这些人或许没有大能耐，但做生意却离不开这些人。而有他们打掩护，我们也可以慢慢培养人才。”</p>
林长生道：“一明一暗，好。这些事，你要亲自去做。只有亲自做了，你也才能放心。为师能帮助你的，只是引导。”</p>
皇帝正色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他心里则暗暗松了口气。</p>
这林长生极为神秘，皇帝虽拜他为师，却是为事实所迫，暗地里极为担心，尤其是见过他的手段后，更是担惊受怕，以免为他控制。</p>
如今他直言不会参与各种事物，也叫他放心了一大半。</p>
接下来的日子，林长生除了教导朱厚照，给他掩护外，一心扑在了皇宫大内的收藏之上。明朝收藏之丰，超乎林长生的想象。</p>
他也穿越了诸多世界，见识过无数的武学，还施水阁、琅嬛福地、少林藏经阁等等，他都进去过。可以说，遍览古今万千书籍，但看了这大内收藏，他也不得不感慨，此地之收藏丝毫不比他看到过的书籍，而且许多门派独有的秘籍，这里也有，就如少林七十二绝技，这里竟然有六十三本，怕是比少林收藏都要多。</p>
当然，大内也没有没有的东西，就如阿鼻道三刀，只是有提及，却没有刀法，而雄霸天下却有一半招式。而最叫林长生重视的，就是一些今人新创与完善的武功。</p>
时代不同，武功也会有些许的不同，它们与人一般，都是在慢慢变化的，而一些新的武学，也层出不穷。都说博览古今，但谁又能真的做到呢？</p>
再说，今人看古代，岂与古人看古代相同？</p>
而林长生，就通过看这些记载，一次次加深自己的理解，也一次次改变自己的理解。</p>
到了他这个境界，在天下第一的世界，完全可以横推过去，任何事无理摆平就可以了。但说实话，放在以前，他绝对会这么做，但此时，他根本没有此心。</p>
他更希望遵循秩序的玩法，或者说是从源头改变一些东西，就如他教导朱厚照。</p>
为什么会这样？</p>
他也不是太明白，只是觉得这般做对他更有好处，若只是利用武功，那就是一个莽夫。所谓战神，只是一个好听的说法，历史上那些武力强大的战神，又有几个是好下场呢？反倒是那些靠智慧取得战神称号的人，叫人钦佩，敬仰。</p>
或许也可以说，他这个境界的人，求的已不单单是武力，而是境界，不是实物，而是虚无缥缈的道。而道，就是规则秩序。</p>
放在人世，是人道，放在天地，为天道。以人道悟天道，没什么不同。</p>
这天，林长生照例教了朱厚照一些东西，他刚要离开，朱厚照道：“师父，二号传来消息，说归海一刀已经知道他的杀父仇人了。”</p>
林长生停下脚步，道：“这么说，他练成雄霸天下了。”</p>
朱厚照点头，道：“应该如此。师父说过，雄霸天下是魔刀，一般人根本无法驾驭，归海一刀虽天资不凡，但他本就修炼绝情斩，如今又练就雄霸天下，怕是已入魔。若他在江湖上大肆杀戮，恐怕会给曹正淳可趁之机啊。”</p>
林长生道：“曹正淳只是一个小丑，不足为虑。他死不死，始终在你。厚照，他死，你可以彻底掌控禁宫；他不死，禁宫的力量大半就掌握在他手中。其中好坏各半，如何选择，看你自己。”</p>
朱厚照点头，又道：“对了师父，二号还说，皇叔在调查师父。”</p>
林长生笑了笑，道：“预料之中。对了，成是非怎么样？”</p>
说到他，朱厚照笑了起来，道：“他现在是朕的妹婿了，而且已成了大内密探黄字第一号。”</p>
林长生想了想，看着他道：“你的雪莲丹呢？”</p>
朱厚照立马尴尬了起来，呵呵一笑，道：“这……师父，我……”</p>
林长生道：“如此也好。这样起码朱无视不会怀疑成是非了。不过一号如此隐忍，还真是叫我意外啊。厚照，为了笼络此人，你还要再走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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