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说不害怕根本不可能。
要说乱了方寸,三姐妹可不想作死。
人还未摔到地上,都是旋身单掌撑地而起。
就是那么大大方方,就是那么目中无人。
三姐妹跑得那个快,嗖嗖嗖几下就从捕快们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又沿着屋檐底下飞速的遁逃。
捕快们还是睁眼瞎,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瞧着,而且还站成了两排,把路给堵了起来。
守卫的武士听见了动静,知道是不速之客来访。
寻声一看,见得三个人影摔落,又见三个贼人身手不俗和动作迅速,只噌噌噌几下就逃了出去。
贼人的来历不同寻常啊!
“哪里逃!!!”
武士们叽叽呱呱喊着,拔出武士刀尾随就追,却正好被捕快们挡住了去路。
一武士大声呵斥:“闪开!有贼人过去你们没看见吗?”
一众捕快闻听,都是各喊各的。
“贼人在哪?”
“有几个贼人?”
“快!保护贵宾!”
一众捕快拔出雁翎刀,呼啦抄就把这几个武士围了起来。
要说是脸朝外的保护,还说得过去。
这刀冲里的进行保护,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武士们大怒,纷纷喊着“死啦死啦的”,摆出要大开杀戒的气势。
要不是屋里的望月上谦喊了一声,恐怕就有一场你死我活撕斗。
望月上谦精明,要是一堆人动手,自己人死了不值当。
如果是对方死了人,麻烦就会接踵而来。
在人家的地盘上,没有真凭实据就动刀子杀衙门的人,有理没理都是自己这边的过错。
再则,他也是生怕贼人用调虎离山之计,宝物在屋里,少了人手保护可不行。
何必要那么多人动手,有一个佐川四月就足够应付三个贼人。
出门——上屋顶——两个飞掠,是一气呵成,佐川四月瞧得清清楚楚,三个黑影进了最精制的那懂房子。
“原来如此。”
冷言冷语一句,佐川四月抽身纵跃,落在离房子还有两丈的地上。
九个飞捕门的人早做好准备,看见人从屋顶上落下,全部拔刀一字排开。
对方是何许人物,段嘉林一清二楚,自己这点本事,恐怕一个照面就得躺下。
可重任在身,由不得怯场,打肿脸充胖子也要硬着头皮上。
他横眉怒目,嗷嗷的厉喝一声:“大胆!这是九公主的住所,擅闯者死!”
实力不够,声音凑;胆识不够,人数凑,就是这个道理。
“八嘎!”
堂堂黑龙会的会长,身份和实力都是高高在上,被一个小小捕头大声呵斥,心里自是气恼。
要不是怕多生事端,佐川四月还真想拔刀全斩个干干净净。
无视的眼神,讪笑的表情,都表现出嘲讽这九个人的不自量力。
他抬手甩袖向前一挥间,一声冷冷的“滚”字从口出,宏厚的内力刮出一阵急风,眨眼之间,把面前九个人推飞出三丈多远。
这只是小小惩戒,拿捏住了内力的量度,并没将人击打得口吐鲜血。
尽管段嘉林等人已料准对方不敢下狠手,但还是被这股大力吓得怪叫一声。
九个飞捕门的人,筋骨未伤,五脏六腑未受损,但往后摔那么一下,依旧是疼得呲牙咧嘴。
很明白,再被这样摔两次,跌打损伤药就得买两瓶。
可九公主吩咐的任务不能怠慢,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打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嘴嘛!
喊吧!
“快来人啊!”段嘉林人都没站起,就大嗓门喊了一声。
最近的两队巡逻小队早就严阵以待,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分批次,一队人先冲近,然后送人头似的被佐川四月打飞出去。
跟着,第二队冲近,同样也是被一股大力推飞出去。
好了,任务总算完成。
段嘉林也不喊了,巡逻小队也不再出现。
佐川四月心里倒有几分自鸣得意,他一个瞬移到了门前,又不鲁莽闯进去。
抬掌隔空向前推出,一股内力震击木门向屋里飞,且是完整的落在了地上。
可想而知,佐川四月对内力的掌控和收发自如,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惊而快,屋里立时传出五声尖叫,那个“啊”字,抑扬顿挫,久久不停。
声音的震荡力堪称女子界的翘楚,震得连窗户纸都向外鼓起。
这是凝聚了多大的力量啊!就等着这一时刻暴发。
尖叫声刚停,九公主又喊:“淫贼!偷看女人洗澡!快来人把他拿下!”
骆婉然更厉害,她大喊:“拿下淫贼!挖他的双眼,抠他的心,刀刀削肉,骨喂狗!”
虽说五姐妹泡在澡盆里,只露出头和肩膀来,但门被击飞,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是被看到了。
下流无耻的行为已是妥妥的扣在了佐川四月的头上。
这两声大喊,就是吸引更多的目击证人。
佐川四月实未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知道是被这些人下了圈套,心里当真是又恨又恼火。
但老奸巨猾的他,头脑很清醒,断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贼人不可能把全身的衣服脱掉。
进去,就能以捉贼为由,洗掉这无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