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间房间没人住,也安排有弓箭手在里面。
后院,一楼。
第一间房间,本是方雨婷所住,现在安排有人手在里面。
第三间房间,是花有芳和花佳爱所住,现在她俩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的情况。
第四间房间,本是九公主所住,现在安引荣带着人藏在里面。
第五间房间,本是骆婉然所住,现在安排有人在里面。
第二间房间,是龙羽诚所住,现在是三姐妹和他挤在里面。
有人时不时去掐这个男人的胳膊,而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反抗。
“别闹了!”龙羽诚注视着窗外的情况的同时,悄悄的轻责一声。
安静一会儿,又有人的手不安分。
“又是谁掐我?”龙羽诚轻恼一声问。
“不是我!”骆婉然抱着龙羽诚的手轻声回答。
“也不是我!”龙宇欣两只手缩到自己身后,偷笑着回答。
“雨婷妹子,你可是镇扶司千户,可不能在此时乱来!”龙羽诚不敢回头,只是轻责一句。
方雨婷被冤枉,又不能实名点出是谁干的,心里有气,可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龙羽诚忽觉肩头生疼,“嘶”的一声,就皱眉轻恼:“别咬啊?”
他正想回头看是谁咬,猛的心中一动,急忙“嘘”的一个手式。
三姐妹立刻醒悟,这是杀手来了,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凝神,稍稍屏息,在不经意间,三姐妹的手上已多了两把飞刀。
而龙羽诚在注视着外面的同时,左手早已拿着一把上品柳叶飞刀。
就见一个黑影,体迅飞凫,飘忽若神,转瞬即至。
又以最简单而不易觉察的动作,轻轻的落在院墙之上。
蜷缩。
像一只毛毛虫一样蜷缩,随时准备着收放自如。
屏息。
不是不呼吸,而是选择一丝丝的气息流动。
倾听。
竖起耳朵静静的倾听,把周围的一切信息收入耳中,在脑海里进行分晰。
窥视。
眼睛里闪动着野狼一般的幽光,闪烁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宝剑。
剑未出鞘,右手已是握紧了剑柄。
支墙。
左手五根手指,似力灌指尖又引而不发的支着墙头。
他的衣服不宽松,也不窄紧,绝对是量身定做的夜行服。
材质看不清楚,但能断定,不会是麻布料,也不会是丝绸,而应该是棉布料。
麻布料容易勒肉,丝绸容易反光,这个龙羽诚很懂。
杀手的帽子并不特别,前上端刚刚遮住额头,左右两边正好挡着脸部。
都在等,等各自认为的最好时机。
是身械齐动,如急风电闪沾心死呢?
还是狂风骤雨,寒星破空,雪花点点同时来?
结果往往是一刹那,但过程却是一种考验人忍耐力的煎熬。
紧张。
高手的紧张往往藏于内心深处,而一般人因为紧张,则会在肢体上显露出来。
一丝狡笑映入龙羽诚的眼帘,暗叫:“不妙!他要跑。”
再等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一手推开窗户,上品柳叶飞刀随即打出。
这就是信号。
顷刻之间,如雨的飞刀带着嘶嘶的破空声,极速的飞向目标。
杀手的姿势本就是为惊变而准备的。
弹起只是顺势,逆向滑行犹如转战千里。
剑花秋莲光出匣,挥手间已是寒光乍亮。
剑光像弯月,剑气如云,似飞霜。
一瞬,声声入耳,激起点点火花。
又一瞬,寒光逝,黑夜泯星火。
划空云飞舞!这是刑际云货真价实的一招绝招。
哧哧哧……。
似雨箭追浮云。
一声冷笑,剑归鞘,旋身一纵,落地如风动灵蛇舞,隐入一片屋檐之下。
一部分人从窗户跳出,有人大喊一声“追!”,又未引起重要人物的共鸣。
好尴尬啊!
朱老二和一帮手下可就面面相觑了。
“追个毛线啊!都说穷寇莫追!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是穷寇吗?
朱老二很纳闷,感觉大哥的话很深奥,不仔细琢磨是领会不出来的。
仔细琢磨就对了!这样子就不用白白浪费力气。
穷寇算几根葱几蒜?这个可是绝顶杀手!
追不追得上杀手还是个问题。
关键的一点是,万一被杀手来个反埋伏,再来个一举击杀目标,大哥可就得到阎王爷的柜台前去排队登记了。
大哥是不能死的,寡妇多了,隔壁老王死得快。
没戏唱了,有人就猴急。
“都散了!散了啊!回去睡觉,春宵一刻值千金!”
卡尔喊着就把窗户关上。
婚房里传来笑骂声:“去你的!谁跟你春宵一刻值千金?”
哐当一声关门,婚房中人呐喊:“为什么?”
正此时,又人惊问:“唉呀!我的柳叶飞刀呢?”
对呀!上品柳叶飞刀没有被剑气击断,但飞到哪里去了,龙羽诚在屋里就没法看得见。
人没杀着,丢一把上品柳叶飞刀,这个亏可不能吃,必需得找回来。
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两个人看见。
有人回复:“我看见了,是掉到右院墙角处的茅坑里。”
安引荣所在位置,正好看见飞刀的轨迹,听到“叮咚”的声音,自然就很肯定的回答。
飞刀掉入茅坑里,想想都觉得恶心,龙羽诚不得不打起小算盘。
“谁帮我把飞刀捞出来,我赏他一两银子!”
一阵阵又急又快的脚步声,一次次关窗声,连三姐妹都消失在龙羽诚的身旁。
真的给,有去捞的人多的是。
问题是,谁都知道龙羽诚很穷,穷得连给小弟办喜酒的银子都没有。
龙羽诚想起来自己是钦差时都迟了,这个个人走得都没了影。
想想这把飞刀在茅坑泡一夜,诶喏~!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