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
第一个判断:不能恋战。
第二个判断:向左和右突围容易被包抄,甚至被拖住,不是明智的选择。
第三个判断:游上溪和游夏溪所站的位置,很明显是和左右两边呈协防之势。
两人跟丁图海组合,又有向左右偷袭之意。
而丁海图所摆出的架势,是硬碰硬的节奏。
不戒狂僧是内外兼修,硬刚自己一招肯定死不了,顶多是受重伤。
这样不划算。
一个闪念,龙羽诚已有了主意。
他一跃而出是挥刀飞砍不戒狂僧。
丁图海一副从容的模样。
他要证明自己这身钢筋铁骨不是浪得虚名的。
曾经的他,十岁就父母双亡。
本以为进了一座寺庙当和尚就能解决温饱。
万万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一会事。
方丈和首座这些地位高的人,不但吃香喝辣,还能拿着银子下山娶妻生子。
有关系和资历老的和尚能天天吃肉喝酒,还不用干什么活路。
而自己呢,扫地工、添油工、挑水工等等这些工作都要做,吃的却是残羹剩饭。
丁图海恨这些不劳而获的人,恨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
一个邪恶的种子深深地种在了丁图海心里。
他偷师学艺,做完繁重的工作,抽出时间日复一日的勤学苦练。
十五年过后,丁图海终于练成一身好本事。
他不感激任何人,他只感激自己。
因为,这都是自己熬出来的结果。
丁图海挑战了寺庙里的所有和尚,又一把火将寺庙烧得干干净净。
他行走江湖认识了刀疤三熊和边塞三残这些所谓志同道合之人。
让丁图海更加确信,暴力是可以解决一切的。
在他的心里,已没有善与恶,只有贵与贱和富与穷。
继而,丁图海在邪恶这条路上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在他的心里认为,一个龙羽诚算得了什么!自己在切磋中挡得住刀疤三熊的联合一击。
他自信也能挡得住龙羽诚的一刀。
我来了!龙羽诚!绝不相信你比边塞三残联合一击更具有威力。
我来了!龙羽诚!
论身高和块头,我当仁不让。
论一身横练功夫,我自信满满。
我要让你这只猎物乖乖的落入圈套,再瞬间死于刀枪之下。
眼见刀劈来,丁图海大吼一声,瞬间爆发一股力量,将脚下的地蹬踏得是裂如蛛网。
他圆睁怒目,嘴巴紧闭,平举狂魔月牙铲卯足了劲迎上。
丁图海看到了刀刃的锋芒,感觉到了刀劲的汹涌。
但他都不惧怕。
然而,龙羽诚那狡诈的一丝冷笑,仿佛像一根抹了油的鞭子抽在自己身上。
丁图海知道自己错了,但已来不及做出别的选择。
陇南双溪也知道错了,他俩咬牙切齿般的想去弥补漏洞。
刀疤三熊和边塞三残也知道错了,他们叫骂般追刺。
就在刀要落未落的一刹那,龙羽诚是影闪消失在不戒狂僧的眼前。
跟着,他从右边的空隙中是侧掠斜滑而过。
游夏溪攻出的一招虽只是差一尺的距离,但已是望洋兴叹。
游上溪攻出的一招,更是遥不可及。
龙羽诚侧掠时已是单手拿刀,斜滑而过的时候,左手已拿着仅剩的一把普通飞刀。
稳定心神,计算!
速度不变,拿捏中!
猛的一转身,打出一记回首镖。
距离太近,飞刀与空气磨擦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速度太快,一眨眼的时间都不到。
转过身来的丁图海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就感觉喉咙一阵刺痛。
他张开嘴想喊,又一个字都喊不出。
他想迈步而出,又已力不从心。
血越流越多,感觉到呼吸的困难。
手和脚的不住颤抖,已知道死神降临。
帮帮我吧!
丁图海用一种奢求的眼神看着来到近前的这些朋友。
冷漠!
除了冷漠,就是无视。
对于刀疤三熊而言,眼前将死的这个人,只是合作伙伴。
在他们心里,朋友和兄弟只是个笑话。
刀疤三熊这种无情、无义、不讲道理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
他们小的时候,生活在一个殷实的家庭。
父亲对他们溺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