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刀疤三熊大笑着纵马扬长而去。
龙羽诚很郁闷,白白被数落一顿,竟换不来一次被抢劫。
难道我的衣服布料还不够好吗?
难道我的这匹马还不够值钱吗?
早知如此,刚才先揍一顿这三头熊就好了。
决定了,如果再见到这三个人,只要他们稍有出言不逊,直接就大打出手。
是把他们打得变狗熊呢?
还是把他们打得身残志不坚呢?
这是一个技术活,得好好想想。
正想着,马蹄声再一次传来。
“又是什么人?”
带着疑问,龙羽诚回首一瞧。
三匹白马,马上是三个穿着白色劲装的黑脸大汉。
每个人后背都斜插着两杆镖枪。
枪杆黝黑发亮,显然是黑铁所造。
红缨子鲜红醒目,像似被血染的一般。
枪头寒光闪闪,甚是刺人眼球。
左边一个,右边没有耳朵,名叫楚杨。
右边一个,左边没有耳朵,名叫楚刚。
中间一个,是个独眼龙,名叫楚樑。
边塞三残!
据说此三人名字的由来,是出生时,其母亲第一眼看到了什么,就给他们起什么样的名字。
由此可以大胆猜测,楚杨的出生大概会是在有杨树的野外。
楚刚的出生,一定是在某个水缸的旁边。
楚樑的出生比较好,其母亲一定是躺在床上把他生下来的。
看着这三个人,龙羽诚暗道:“又是绿林响马!难道前面真的有大事要发生?”
三匹快马直驰而过。
很不意外,三声吁吁勒马而止,停在了前方三丈远的路上。
很无奈,龙羽诚只能皱皱眉头,再次挥手扇走面前的灰尘。
微笑是很有必要的。
礼貌中带着点胆怯,被抢劫的机率更大。
边塞三残只是咧咧嘴,就打量起龙羽诚来。
楚杨的视线落在了枣红马上。
他点点头就问:“小子,你这匹马脚力一定很好吧?”
这个人比之前那几个人的眼神好,立刻就盯上了值钱的东西。
替别人添把火吧,被人抢劫就要赶紧配合。
龙羽诚立刻就得意洋洋的说:“那是当然,刚买不久的,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
不是吹牛,真要跑起来,你们的马一准跑不过它。”
这种想遭倒霉的话说完,边塞三残竟然还是咧咧嘴,一点没有两眼放光的眼神。
难道这还不值得抢吗?
转念一想,龙羽诚就后悔:“失策!失策!他们是有名的响马,区区五十两银子怎么可能看得上。”
这时,楚刚的眼睛盯上了那把雁翎刀,他笑着问:“你会使刀?”
这次可不能说少了,一定要把牛皮吹上天去,看你们还不心动。
龙羽诚将雁翎刀托起来,尽量的让这三个人看得清楚点。
他很是沾沾自喜的说:“我岂止会使刀,刀都是上品的。
这把刀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别人出五百两银子我都不舍得卖。”
话说完,就见边塞三残哈哈的笑了。
这种笑,仿佛是在笑龙羽诚的愚蠢;又仿佛是在笑龙羽诚是个骗子。
王壮瞪着眼吼吼:“小子,少来糊弄人,我问你,刚才是有三个人打这经过吗?”
牛皮吹大了,这三个人压根就不相信。
龙羽诚很丧气的点点头回答:“是有三个人骑着马过去了。”
听得此话,边塞三残立即两眼放光,连看都不再看一眼龙羽诚,打马扬鞭飞驰而走。
不会吧?
响马都学好了?
被人抢劫一次就这么难吗?
龙羽诚大喊:“喂!三位好汉!不看看这口宝刀吗?”
马尾甩了起来,尘沙溅了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急骤,如击鼓的声音,将一句话的音量扰得一高一低。
就听得远远传来王魁的说话声:“你自个慢慢看,大爷没这工夫。”
无奈!无奈啊!
望着消失的三个人影,龙羽诚摇着头喃喃:“唉~!别人是望洋兴叹,老子却是望马兴叹。”
“马儿!马儿!咱俩也走吧!”
他说着,两腿轻轻的一夹马肚。
枣红马知道这是让它慢慢的走。
嘚哒!……嘚哒……
刚走不远,马蹄声又一次远远的传来。
龙羽诚笑问:“马呀马!你说是看?还是不看呢?”
枣红马停住了脚步,呼噜一声,甩了甩头。
枣红马停住脚步,当然是因为龙羽诚拉了一下缰绳。
‘呼噜’自当认为是“看呀!”。
‘甩甩头’又可认为是“不看!”。
“你真没主见。”
龙羽诚批评马儿一句后,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