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五个人是久经沙场,比泥鳅还要滑啊!
看在三个刚收不久的乖徒弟份上,九公主自然要护短。
只好再物色担责任的人选。
骆婉然笑嘻嘻的看着贺文斌,就觉得此人现在是那么的突出和明显。
贺文斌被这种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急中生智,他办不到,口头禅可是记得滚瓜烂熟。
“这可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暗问自己,又暗自吟诵一遍口头禅。
还真管用。
有了!
贺文斌反应很快,抢先一步诉苦:“佐川三兄弟不死,我可是活不成啊!……”
说着,他竟呜呜呜的哭将起来,那委屈劲,当真是一滴眼泪是被手指硬生生给挤出来的。
罢了!
就这番表演,能出其右者可谓是寥寥无几。
好几个爷们都暗挑大拇指:“高啊!当得起六扔多高。”
九公主和骆婉然被感动到。
虽说方雨婷也察觉有表演的迹象,但贺文斌确确实实是损失惨重。
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还损兵折兵。
就凭这两点原因,让贺文斌去担责任,实在是不忍心。
方雨婷稍微的瞄了一眼龙羽诚,想说话,又似乎在作思想斗争。
龙羽诚是何等机敏的人,一下就猜出此意不善。
“唔呀!”
他咋呼一声,就甩着戏腔说:“某家倒觉得诸位视野开阔甚小,担责任之人又何必由正义之士承担呢?
岂不闻,天道昭昭,地道煌煌,恶人担担责任也不失天理。”
这一大段,可把韦德安和钱枫的戏瘾给勾起。
韦德安甩了甩袖子,两眼睁圆,走一个过场就唱:“呜呼呀!恶人何许人也?快快道来?”
钱枫跟着甩着唱腔附和:“众位英雄,恶人何许人也?请快快道来?”
“哇哈哈哈!”
万鸣远老生一般大笑,唱的是:“恶人可是那二当家乎?”
众人齐声:“嗯……!然也!然也!”
这倒好了,唱一段戏腔,莲花帮的二当家变成了担责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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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下午,汪洪洋才从惊吓中缓过来。
这并不是因为龙羽诚那一刀的原故,来一个镇抚司千户和一个九公主,更加重了汪洪洋的胆颤心惊。
圆盛赌坊被查封他已是得知。
许得平是莲花帮的人,他却是始料未及。
虽说自己跟莲花帮没有任何瓜葛,但仅凭与许得平素有来往,也是难辞其咎。
惶恐不安的汪洪洋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上了一封自陈引罪的折子。
接着,又写了一封书信命人送往四皇府。
自己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汪洪洋只能仰仗四皇子在帝都周旋了。
每年进贡给四皇子五万两白银,他相信龙宇飞不会坐视不管。
也确实,龙宇飞见信后就火急火燎的去了一趟后宫。
郑皇后是龙宇飞的生母,自然也向着自己的儿子。
可她除了贤惠之外,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所以,郑皇后诸事都得依仗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一品议政大臣郑文鉴。
而知州魏文立得知莲花帮跟外邦的人勾结,做那贩卖大宗玄铁的勾当后,他自己心里也是寝食难安。
思前想后,魏文立也上了一封自陈过失的折子。
跟着,他又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四皇府。
龙宇飞见信后更急了。
这可是他的财神爷,又是他的岳父,岂能坐视不理。
龙宇飞不得不再去一趟后宫。
郑皇后不得不再次召见一次自己的亲弟弟。
郑文鉴很恼火,只碍着皇后的面子没有大发雷霆而已。
他当然不是因为一天来回跑两趟后宫而恼火。
他恼的是四皇子太不争气,只有匹夫之勇,却没有谋略之才。
为一点点蝇头小利而惹祸,给人抓了把柄就太不值当。
大丈夫应以四海为目标,要深谋远虑以图大业为己任才对。
郑文鉴也只能自己发发牢骚,该做的还得自己去做。
毕竟,帝君没有再立太子,那就很有可能是长者为先。
加之龙宇飞为皇后所生,尊贵无人出其右。
郑皇后贤惠敦厚,堪为国母。
就凭这几点,龙宇飞继承皇位可谓胜算更多。
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自己地位不倒,郑文鉴没有理由不亲力亲为。
六皇子龙宇云是姬贵妃所生。
姬贵妃就是姬蔓菁,也是一品议政大臣曹治坤的亲师妹。
曹治坤自然是向着六皇子。
龙宇云游手好闲也罢,寻花问柳也罢,这些日后都是可以改正的。
更何况,龙宇云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他养有一帮能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