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黑衣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点了点头,就转身跳上院墙头,又齐刷刷地跳了下去。
藏在暗处的两人站了起来,都是一身黑衣服,就是没有蒙着脸。
“该我们了。”
方雨婷一个微笑,又一个点头,作了回答。
两人同时跃出,落地的位置竟然是一条线。
情侣装!情侣跃!好浪漫!
两个箭跃已到院墙下,又是抽身飞跃,两人已是出了院墙。
街上屋宇错落,小路窄窄,青砖沟沟坎坎。
夜色漆黑一片,但还是能辩别出前面的人影窜动。
跟而不追。
隐而不藏。
有人回头瞧,就借着屋檐的掩影,贴墙而待。
前面的人走,两人自是蹑足前行。
到得一处拐角,男的弓腰探出半个头。
女的却是扶着他的肩膀,也是探出半个脑袋。
嗯,人没有跟丢,离得也不远。
男的突然直起身,又向后撑了撑,不由悄悄的说了一句:“好舒服啊!”
女的脸如火烧,又恼又羞之下,举起拳头就捶。
谁知,男的哧溜一下窜离,疾步而走。
女的一拳打空,嘟嘴一跺脚后,也是窜出,紧跟在其后。
穿过一条街道,这些人又隐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深深,空寂无杂声。
六个黑衣蒙面人轻功很一般,还是发出了嘚嘚嘚的,齐而不乱,响而不大的声音。
一柱香的时间,又到了一处拐角。
方雨婷疾走几步,伸手一拔拉这个男人向后,自己猫腰探出半个头观瞧。
男人微微一笑,双手伸出,就要去攀扶女人的肩膀。
手刚要碰着肩膀的时候,他就想起一首《冲动的惩罚》。
万一闹出动静来,被那些人发现了,责任可就是自己一个人承担。
首先就会挨一个单打,其次可能会来一个双打,最后肯定会来个团体打。
想想那恐怖的画面,龙羽诚就觉得害怕。
无奈,他只好双手扶墙探出半个头去观瞧。
这些人是往“圆胜赌坊”的方向走。
难道许得平就是神秘人?
难道他就是莲花帮的二当家?
难道交易地点就设在赌坊后院?
难道十几个铁匠也在赌坊里面?
一切都有可能。
事情感觉很清晰,但又点扑朔迷离。
赌坊的院墙很高,有钱人似乎都这样,特别是开赌坊的更不用说了。
但也可以理解为,因做某些掉脑袋的事,而故意把围墙砌高。
他们不从大门进入,主要是因为,前院赌场闲杂之人进进出出,很容易被人看见。
被输得连内裤都当了的人看见,肯定会横下一条心来讹几吊钱。
如果不给,估计看见的那个人也不敢硬要,顶多会到处去传。
看得清楚偷的是人,人家肯定会说:“许老板偷大老爷们,一次就偷三个,比那劫财劫色的三个恶人都不如。”
即使你许得平有关系,又把事情推在手下身上,但还是会落下一个不挑食的骂名。
如果要杀人灭口,万一是被好几个看见呢?
玩连环杀人案就不值当了。
要被眼睛不好使的人看见,人家肯定会说:“许大老板去偷三头猪,真是大开眼界啊!”
以许得平的关系,偷三头猪很容易摆平,可脸面就丢到家了。
三个匪首每个人都扛着一头像猪一样的人,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上这么高的围墙。
必需得助跑好几丈。
噔噔噔……的加速,到切近时猛提一口真气,嗖嗖嗖!三个匪首抽身拔地而起。
“咔啦!咔啦!……”
确实太重了。
脚踩在围墙上,竟将墙瓦压碎了好几块。
“妈啦个巴子!”
三个匪首肯定不是因为瓦片碎了才骂粗口,一定是那三头猪的原因。
被扛着的佐川三兄弟感觉是在骂自己,但人家费老大劲救人,骂一句就默认了。
三匪首都把蒙面的布拉了下来,跟着就是“呸!呸!呸!”三下。
一人一口吐沫表示对此行的过程很恼火。
都用衣袖抹了抹嘴,这才一起跳下了院里。
龙羽诚意想:
如果扛的是三个大美人,某种人就会说“哟兮!花姑娘大大的好!”
这几个人估计会说“哇咔咔!乖乖隆地咚!”
六个黑衣蒙面人也要助跑,而且还要把刀收起来。
一字排开,有先有后。
噔噔噔……好几次,却是跳起脚踩墙,双手向上一勾,抓着墙头后,双脚猛蹬那么几下,才爬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