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观察到的,都已经看到了,此地不能久留。
三人原路返回,过哨卡时,又让那四个打手虚惊了一次。
在小路上,龙羽诚遭到了两个女人的报复。
竟敢吓到姑奶奶!活该!
竟敢摸美人的手,活该!
两个女人用起了绝技,二指钳掐在手臂上都使劲拧一下。
疼啊!又不敢喊!生怕被不远的那四个打手听见。
怕了你俩还不成?让你俩先走就是了。
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还真的先走一步,速度快得就像根本不在乎身后的男人。
到了树林里去牵马时,龙羽诚就傻眼了。
我的马呢?
他很快想到是谁干的。
除了那两个女人,还会有谁?
跑到大路边时,龙羽诚就看到三骑快马扬长而去。
“骨切咩蒙!你俩给我回来!”
龙羽诚气得用家乡话骂了起来,可人家根本听不懂啊!
即使听得懂,人家也不会回来兴师问罪。
无奈!只好两条腿走回去。
气愤难平,唱两句消消气。
第一首歌唱的是“你快回来”。
以此表达内心的愿望,哪怕明知道会落空,也完整的唱一遍。
第二首歌唱的是“你好毒”。
愿望落空,当然要泄愤,以歌词骂人也不愧为一大创新。
第三首歌唱的是“无所谓”。
心里舒坦了,任何事情都不烦心。
……第十首歌是小曲“叹清水河”。
这首小曲必需认真唱,龙羽诚从一更天一直唱到五更天,少一更不唱,都会失去它应有的味道。
到了城门,守卫一眼就认出是何人,自然是满脸堆笑的问:“龙老大,您怎么走着回来?”
这种事情,不能说与别人知道。
龙羽诚编个瞎话:“被两只母老虎摆了一道,马被吃了。”
守卫半信半疑,遂说:“方才见九公主――”
未等守卫说完,龙羽诚恼道:“别废话!快开门!”
守卫知道好歹,赶紧开了城门。
沿着大街走,又碰到了张德彪和李茂才。
两人也是很疑惑,皆问:“龙老弟,您怎么走着回来?”
龙羽诚摇摇头,说了一句“被两只母老虎给甩了”后,叹着气向县衙走去。
张德彪和李茂才听了后,立刻就懂得大概发生了什么情况,皆是摇头叹气。
进了衙门往里走,看见皮小虎、刘金贵和伍友德这三个人。
三人很诧异,一个一个接着问:“龙老大,您怎么走着回来?”
龙羽诚暗恼:“真多事!”
他啧的一声,想斥责这三个人,可又找不到理由,遂板着脸往住所方向走。
还没走出多少步,就碰见了韦德安和钱枫。
两人打招呼:“龙捕头,起得好早啊!”
龙羽诚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懒懒的说:“巡逻了一圈,还真是困了。”
两人还真就相信。
一个说:“那你歇着去吧!”
另一个说:“小事叫别人去嘛!可别累着。”
都是好意,敷衍几句感激的话,龙羽诚赶紧离开。
回到了屋里,他倒在床上就是蒙头大睡。
下午起来,龙羽诚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了衙门。
回来的时候,他牵着一条母狗。
除了那两个女人说“不正经的人,歪主意就是多”的话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是不知所以。
这条母狗牵回来后,就一直拴在院子里,也不喂食,也不训它。
“什么时候杀狗?我要吃炖狗肉!”
皮小虎嘴馋,以为是让大吃一顿,迫不及待的问。
“炖着吃,还不如焖着吃。”
伍友德在山寨里地位低,这种好东西根本没他的份。
偶尔能吃上一两块,也是跑到厨房偷来的。
吊胃口的好肉,它容易让人记得住,伍友德自是认为焖着更好吃。
刘金贵是厨子,不乐意了,张嘴就怼:“去!去!去!不会就别瞎嚷嚷,狗肉弄成干锅才好下酒。”
张德彪和李茂才这两人也是好吃的主,听见议论吃狗肉,也不愿错过此等好事。
一个打趣道:“再炒几个小菜岂不更好!”
另一个笑着说:“好酒和花生米也得多准备些。”
那三个人听了后,都表示赞同。
两个女人出来听到这几个人的话后,都咯咯咯笑。
方雨婷煞是认真的说:“谁要是打这条狗的主意,谁就要倒大霉了!”
九公主则是怪里怪气吓唬:“小心你们大哥打爆你们的头!”
众人听了都一阵后怕,皆是吐了吐舌头,赶忙离这条母狗远远的。
晚上,马和马车都停在衙门外,该用的工具也搬上了马车,还捎上一块烤过的肉骨头。
就连那条饿疯了的母狗,也用布封住了嘴装进竹笼里,扔到了马车上。
一切都按平时地训练准备就绪。
集合时,每个人都穿上了一套合体的紧身夜行服,飞刀装在刀囊里,别在了腰后。
就这么相互看了一眼。
不得了了,六个男人鼻子快喷出了血。
不是男人都不正经,只是女人太过辣眼。
四道犀利的冷光扫过,六个男人吓得赶紧上了马。
一路无话。
进了小路后,某个男人挨捶了两拳后背。
到了哨卡,四个打手稀里糊涂的各挨了一剑。
女人对待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一种男人是该死,又不想他死。
另一种男人还是该死,而且是早死早好。
一种男人该死却不让他死;另一种男人该死就让他死。
很快,八个人来到了那棵树下。
很庆幸,两个女人不再使小动作。
想多了。
龙宇欣在龙羽诚的右手臂上拧了一下,就低声的说:“放狗啊!”
很疼,但龙羽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