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滢闻言上前又是挥手试探,又是询问问题,那少年均是一脸茫然的模样。龚雪滢不禁面露沉吟之色,思量再三道:“此人定是有什么病症未解,若论医毒之术,还是要请庄姐姐出马,定能药到病除!”
龚伯青道:“庄梅曦那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此事须快些解决掉,你莫要花太多心思在这臭小子身上。”
龚雪滢笑嘻嘻地拍了拍腰间的一个布袋,一道银光流转之后,飞出一只通体雪白圆滚的小鸟。白鸟飞快地扑腾着翅膀,停在龚雪滢手指上,宛若一朵绢花。
龚雪滢朱唇微动几下,唇间飘出一点莹光,显然是方才她的话语所化。她戳了戳白鸟的脑袋,心神联系之下,白鸟衔上那点莹光,幻化成一道光华,一闪射出窗外。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房间内多了一个娉婷的美貌女子,双十的年纪,眉目间带着几分冰冷,正是庄梅曦。
只见她朝着眉间的朱砂一点,朱砂一阵模糊,幻化成十根赤色的长针,悬浮在其身前。紧接着此女双手卧成爪状交叉于身前,随后双臂猛然打开,长针化作红光飞射没入少年的身体各处。细看之下,十根长针消失的地方各有一条红线连接着庄梅曦手指的尖端。她双目微闭,长睫微颤,已然入定。
龚伯青不禁感叹,此女年纪轻轻,一手素问红棉针真真使的是出神入化。
一盏茶的工夫,庄梅曦就将长针悉数收回,道:“此人并无大碍,只是此前被人用异宝之能灌体,过后体内灵力枯竭,严重毁损其灵脉,甚至对其灵智都产生了冲击。他现在是记忆全无罢了。”
龚雪滢问道:“庄姐姐可有自愈的方法。”
庄梅曦道:“若是他人,已经药石无医,非疯即傻。但此人体质有些特殊,不知为何,其灵脉一直在自行修补中,恢复灵智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龚伯青也惊叹道:“竟有此事!”
庄梅曦点头道:“确是如此。龚师伯,晚辈此次前来,一来是赴龚妹妹之邀,二来家师要晚辈问上一句,两年后的精祈山之约是否准时赴约?”
龚伯青捋了捋胡须道:“自然。”
庄梅曦朝着祖孙二人微微颔首,便自顾自地离去了。
龚伯青冷哼道:“和她师傅一样,性情乖张古怪。”
龚雪滢道:“庄姐姐一项如此,爷爷就莫要怪罪了,但是这人,怎么处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