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有点损,但那样顶多是违禁品,没造成太大社会影响的话,算不上刑事吧。”
“后来摊上大事,当时有个市政府搞的节目要放烟火,供应商抠门想省钱,就跟我进批货,以次充好。”
“那就变成诈骗性质了。”
“那还算好的喽,你说吧,那么大个单子,我寻思着总不能一点火药不放吧,于是找了批过期火药。关键是那批火药,后来我才知道是从退役的油库消防系统里淘出来的,掺了大量消防膨胀胶。所以后来那节日搞成什么样儿你懂的。”
“好家伙,十二年前s家庄音乐节原来是你搞的呀,我说啥分子那么逗把全场游客都给粘那,却又零伤亡,原来是这么回事。”
“当时把两个司级的给粘那晾一晚上,还电视直播,现在回想起来他俩一怒之下,肯定把这案当恐袭来定性,否则怎么解气。我一看哎呀妈呀这下完了,赶紧跑,当时全叔刚负责反恐口的工作,上头找他来办这案,我东躲xz快半年,最后还是被他给抓了。”
“你能在他手里躲半年,那确实有点本事。”
“嘿,我就当你给我个赞啊。全叔说我有天分,只办了那供货商,然后让我去特战学校,服役完了,还出来跟他跑任务。所以我有今天,是他对我有恩。”他说的眉色飞舞,连屁股也渐渐接近沙发,仿佛忘去伤痛。
话题一转,他向着时歆那扬了扬眼角,“大小姐咋了,怎么老在摸脖子发呆?”
雷鸣雨耸耸肩,“一直这个样子,起初以为担心母亲,谁知跟她视频完还这样子。对了她说的冥真讲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我压根没听懂。”
“我也是,冥真说的本来就玄乎,都不知是真是假,现在还挂了,这谜就更多,反正我把记录报告给情报分析室,让他们帮忙查。”
“得,那现在咱得开导开导她,免得闹出啥心理病来。”
“不太好吧,我还想让她静静。”
“放心,老哥我遇这种事多了去,这种叫被大事件震惊后创伤后遗症,聊聊天,谈谈情就好,要不时间长了,有可能怀疑人生怀疑到傻掉。”
“你能编出这么个堂而皇之的症名,真够有才。”雷鸣雨看得出他不过是想搭讪而已。
这时龙赫早已凑到时歆那边,一脸笑嘻嘻不怀好意的说,“大小姐,没事了吧,说实话,你刚才那身血可把我给吓尿了。”
时歆还在摸脖子,又持续发愣好一阵,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刚听见龙赫说话的样子。
“这,是我的血!”
她说的话可又把龙赫懵一跳。
“胡扯,那么多血,要你的早流死了。”他看一眼扔在角落沾满血污的衣服,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时歆特意找人送换洗衣服来,非得换掉才敢跟母亲视频报平安,就是免得老人家担心,因为单单看那衣服上的血量,这伤绝对是动脉级的。
“真是我的!”时歆说得特别认真。
“那伤口呢?”
“我也不清楚,明明就在那,还特别疼,突然就好了。”
她拼命指着自己脖子上曾经有过伤口的地方给龙赫看,可他什么都没看到,使劲看了半天,却只有细腻颈项,看得口水直咽。
雷鸣雨什么都没说,他刚才也差不多经历过同样的对话,现在已经懒得掺和。
“你说那伤口会自己好上,我可打死也不信,要有那么好的事,战场上就没死人了,你这可能是吓出的癔症。我以前也试过,明明子弹被防弹衣挡着了,还是以为自己身体被打穿,吓个半死。”
时歆突然抓住龙赫的手臂摇了摇,想起些重要事的样子,“你不是还佩着枪吗?”
“对啊。”
“要不,你打我一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