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鲜血的他还想找到地上有没有一息尚存的战友,楼梯下面迫不及待的夏军就已经蜂拥而上了。
他下意识的端起莱姆冲锋枪想要还击,然后就被扫射过来的子弹打中了胸膛。
子弹穿透了他单薄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随后他就感觉力量被抽走,端着莱姆冲锋枪的手也只能无力的垂下。夏军冲上了这个堆满了反抗军尸体的拐角,叫喊着冲向了两侧的走廊。
然后,他们就在教堂二楼两侧的走廊,遇到了同样疯狂而又顽强的抵抗。
站在楼梯口的反抗军士兵终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失去全部意识之前,他看到了无数双夏军士兵的军靴,从他的脸前踏过。
大势已去的反抗军还在二楼还有三楼顽固的抵抗,他们不害怕牺牲死亡,只是机械的开枪,然后等着夏军把自己击毙杀死——长时间的抵抗生涯让所有反抗军士兵都麻木了。
驻守在这里的反抗军团长知道夏军已经就在他的脚下了,看着那些熟悉的肤色和语言,除了耻辱的怒火,无奈的他只能抽出了自己的手枪。
他也热爱着自己的国家,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马斯顿轰然倒下。
所以他愿意为自己已经放弃抵抗的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愿意为争取那虚无缥缈的胜利,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个时代有无数西方人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生命,为祖国的胜利增添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们可能是被上层阶层固化、洗脑,他们总归是献出了生命。
不是为了政府,而是这个民族、这个国家,为贵族的政府甘愿流血的是家族军队是贵族的亲卫军,而这些平民阶层出身的军人只能用为国家的胜利而战斗来告诉自己参战的理由。
随着这声枪响,夏军士兵势如破竹的冲进了他的房间,发现了脑袋已经被子弹打穿的尸体。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冲进屋子的夏军外籍士兵没有为这个骑士感伤,他们只是越过了还在流血的尸体,然后把一面帝夏赤龙旗,挂在了这个房间的窗口。
周围的夏军看到了教堂顶层的窗子上,摊开了一面大夏国旗,立刻发出了高亢的欢呼声。
他们高举起自己手里的武器,疯狂的叫喊着,发泄着自己压抑的情绪,他们不是大夏人,但他们却愿意为这个帝国而战,因为一个男孩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而在小镇外围,反抗军的志愿兵们终于意识到,克拉的制高点,已经掌握在夏军的手中了。
这里和以往惨烈的城市巷战一样,每一条街道都要经过反复的争夺,每一个建筑物里面都躺满了尸体,只不过规模变小了,进攻的夏军也变成了西方的外籍兵团。
夏军士兵们熟练的将教堂内的尸体搬走,然后在一些反向的窗子上架设了机枪阵地。
他们娴熟的利用附近的高低地形,开始布置一个可以阻挡反抗军反扑的防御阵地。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宝贵,谁也说不好反抗军会在哪一秒吹响反击的号角,谁也说不好反抗军会不会在下一次反击中投入大量的西方志愿士兵。
可惜的是,预想中的反击没有到来,仿佛在争夺这个建筑物的时候,反抗军已经耗尽了自己最后的预备力量。
一天之后,欧罗巴装甲步兵师攻入马斯顿抵抗区总部,那是一座隐秘的小型人造港口,停留在港口内的三艘新罗马炮舰在打光了自己的弹药之后,选择了自沉。
而其余的运输船也把补给反抗军的物资丢弃在海里,在港口内选择了重要的位置打开了通海阀。
这些船只用自己当做礁石,毁掉了这个并不重要的港口。
至此,新罗马割让区和马斯顿公国组成的夏占区内,反抗军组织的数千武装抵抗人员,全部被剿灭,涉及人员近万人被逮捕,反抗军头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