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此事犹至可一说胡一梦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胡一梦:“那不知道是哪个说自己有件急事非我不可呢,但不知现在能不能说说那不能说的事到底急哪了。”
池秋月:“滋,你这不明知故问嘛,之前不知道是谁说我这车很容易开沟里,事关生死我岂能不急,而你开车我最放心,这一路基本没超过人家三十公里的最低时速。”
胡一梦:“这不废话嘛,就眼下这速度肺都快出来了,再快心都不知道会在哪里凉快,就算是天价跑车到了这亦难逃散架那悲催的命运,我甚至怀疑整个缅南最烂的路便是这段,不过这显然不是问题的重点,老实交待问题,坦白赏酒抗拒从严。”
池秋月:“…我恨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人家还想保持一下这淑女形象的,酒肉不分家,大猪蹄子,喜欢不?”
曲家姐妹用以掩护身份的翠竹山庄里确是啥都不缺,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三餐如一的豆腐煮青菜,脸是越吃越白脑门上却只觉越吃越绿,若池秋月不拿这防腐剂居多的大猪蹄子半月下来早吃到清心寡欲的胡一梦直都快忘了肉是个啥滋味,即无能抗拒又何必逞强,车路边一停直接撒那步骤都给省了便动上了嘴,胡一梦:“哎哟,就说这些天老是提不起劲,原来吃的那些全是假肉,给,说好的灵酒,陪不了你,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嗯,真是太幸福了,赏多两口呗。”
池秋月:“给,我虽馋肉食量却并不是很大,大姑那些人也是成天不让我吃肉,说什么积了功德才能提升丹药品质,这丹药品质和我吃不吃肉有啥关系,滋,呼…好酒…对,酒方你还没给我。”
胡一梦:“急什么急,酝酿着,之前你是不知道圣鼎现在却似乎忘了药典和圣鼎全不是一个挡次,只适合我的酒方若是给了你真要出了什么事又该算谁的,这样吧,十坛灵酒换十只猪蹄,上哪都没有这么好的事,过了这村没这店。”
池秋月:“滋,唉,你这猪怎么专吃同类,成交。”
胡一梦:“这便是我人性中丑陋的那面,放心,差不多就好太饱只会误事,深挖井、常备粮,你是饭量小而我则是过怕了那种吃完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就好比你羡慕我无拘无束无人约束的自由自在而我则嫉妒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说是说知足常乐但若安于现状人类此时怕还在那山洞里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呢,我似乎跑题了,专情于本职工作,开车。”
池秋月:“嗯,此时看来你确是挖好了坑等我自己往里跳,假。”
胡一梦:“真也好、假也罢,你有你的云淡风清我有我的无可奈何,扪心自问,若全无好处你会替我去和家里的长辈摊牌,只能说这次我恰好拿住了你的软肋,至今仍清晰记得你当初那一脸不屑。”
池秋月:“难不成头回见到陌生男子便花痴一样冲人傻笑才叫正常,我那才叫真,而熟悉之后我可从没亏待过你,知道带你去飘逸谷我硬生生扛下了多少压力和指责嘛。”
胡一梦:“就算不知道实情亦能猜出一二,否则那九死一生的活我又岂会义无反顾,从来不欠别人的,因为我怕自己还不起,自信与自卑不是一字之差而是相生并存,对敌至死方休对友肝脑涂地,我觉得自己这人做得还是挺纯粹的,当然能让我至死方休的敌人暂时还没出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亦有无奈相随,所以求你办事之前我得先满足你的需求,天门不一样,成天当我如猴耍我又何必跟他们客气。”
池秋月:“嗯,其意不外乎天门行事磊落兼直率我们瑶池偷奸耍滑配虚伪。”
胡一梦:“哎哟,听你这么一解释天门倒还没我想的那般不堪,就好比李文渊和刘文才那对师徒,我直都分不清那是非对错,一个墨守陈规另一个则不惧人言推陈出新,人生啊,无奈夹无奈,原本我最不齿的便是拉帮结派但真遇大事无论人脉还是人手皆是缺一不可,感觉自己在无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初心,连自己都活得不清不楚又何谈帮人。”
池秋月:“别在这跟我扯什么初心,在我们池家人被分为极为简单的两大类,没用和有用能用,自私自利一直都是兴业治家的主格调,感觉就像是华国那封建社会,那又如何,胳膊再粗亦终扭不过大腿,不过只要是你的事我定会全力支持,因为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胡一梦:“小屁孩。”
池秋月:“说就说动什么手,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仍如当年女生这头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的,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