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那么点残忍但亦好在齐晓美事先给打了这剂强心针,否则做好事从不留名的雷杰忽然当面被戴上铐子套上黑头套胡一梦只怕会与人拼命,当然抓捕工作之所以能进行得如此顺利亦与胡一梦以雷杰的名义捐的那五千万西元息息相关,撒这钱原本是为报恩却不料反成了将恩人送进黑车的特价票。
此时这心情若非亲历又岂能体会,而齐晓美虽不太懂不擅心理疏导却很懂就事论事,齐晓美:“至于消沉成这样嘛,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何况他的善原本便是伪善,知道这几年他以慈善的名义拐卖了多少妇女儿童,数以千计,你只能算是少数的幸运儿之一,不会真以为他带队来这是为帮忙难民吧,如此不过是因为他下家被抓害怕东窗事发而这几如人间炼狱的卢哈曼,别说引渡直就连抓捕亦是千难万险,且消息一旦走漏谁知道他会躲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就到这吧,后边的事太过专业你在只会拖我们后腿,好奇害死猫,较真无益,能走赶紧,远离是非地,做个快乐人。”
快乐谁人不想但看到眼前这一幕胡一梦实在快乐不起来,若找到的是架飞机倒也罢了,奈何下车后环顾四周除一望无际的大海便只有眼前这么一条桅杆将断未断的小渔船,驱风而行必不可少的桅杆尚是如此其余部分自然更没指望,即死要了面子又岂能免得了这该受的罪,问题是犯这浑之前他确该先想想修好了这船是否真能远度重洋,刘文才:“哎哟,没想到胡先生你还有这手艺,走吧,我们这就送你去机场。”
莫名被摆一道虽令胡一梦很是不爽但事到这显还远没算完,胡一梦:“车队呢?保镖呢?还有这又是哪呢?”
将机上乘客当成货物一般定点空投可说是奉命行事但被丢到这鸟过直能烤成烧鸡却直连瓶水都没有又岂能不令人将事往灭口那方面想,奈何除了自己要啥没啥就算想求救亦没那合适的工具,以航空安全的之名没收手机现在想来确是怎么想都不正常,可惜世上即没有后悔药他兜里亦没那备用手机,且就算是能够报警只怕救援到了人亦已没剩气几口,但刘文才那些人就算再闲亦大可不必千里迢迢送干尸,人家即是有心而为之后发先至又算个啥,刘文才:“唉,没想到咱们那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师尊居然也有走眼的时候。”
唐可欣:“刘师弟,你难不成是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的行列了,想当年你耗费七日亦不过是晕死在山门外,且师姐我这说的山门外可还是给你留足了颜面,师尊何等人物又岂会看走那眼,他仅用六日便与圣物仅有一墙之隔假以时日成就只怕更在你我之上,走吧,倒要看看他醒后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与喜。”
一切即皆为试探的一部分洞再破自亦能助人暂缓窘境,而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胡一梦记得的不过是自己一脚踩空沦落至此,不过有些活物之所以蛰伏可只是因为唐可欣二人的强大威压镇着才会老实服帖,此时因同一原因发狂暴走本性尽露虽仍是一切尽在掌握但作为当事之人胡一梦则直就差没被吓出灵魂离窍,胡一梦:“杀千刀的,这还是我刚才走的那沙漠嘛,沙漠里怎会有体形如此变态的鳄鱼?”
他能骂娘人家鳄鱼可不会说那道理,就这近八米的个头胡一梦直便像是餐前那开味菜,但就算胜算不大输的代价可是死无全尸,死不可怕这死法世上却没几人能坦然接受,如何不济亦得拼上吃奶的劲才能勉强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不过安源宗易浅难深的安源炼体决可绝非是华而无实的摆设,闲时片刻没那下对它的修炼的胡一梦自非这巨鳄一合之力所能解决。
当然在人家牙间苟延残喘亦全谈不上风光,全无实战经验吃瘜又岂能避免,别说他就算藏于暗处观战二人亦没料到战斗会才一刚一开始便陷入僵局,初衷即只是想让胡一梦受点伤磨炼一下意志力可从没想过要谁的命,何况胡一梦真要是这么莫名其妙挂了李文渊那里亦不好交待,而就在二人准备施以援手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刘文才:“这家伙,该不会想拔牙吧,这人做的未免也太不现实了吧。”
唐可欣:“不然他又还能如何,但话说他这姿势…滋,恶心虽恶心却挺实用,如此巨鳄这般猛甩猛撞猛压居然全无他半丝办法,哎呀,居然还真让他拔掉一颗,有意思。”
台下眼中戏台上拿命拼,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胡一梦又何敢分心旁想,奈何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安源宗日夜供奉的圣物可并不会看谁更殷勤,生死之际别说手里忽然多了把宝剑就算是块光彩夺目的金砖亦不过是件用着乘手的兵器,而镇宗神剑之威又岂是寻常板砖所能比拟,别说什么一念生一念死直就连逃亦是奢望,姿势虽全无变化但欲将他生吞活剥那鳄鱼却早已连皮带肉被叫剑给吸食了个干净。
圣物还是魔剑年代久远早无从考究而杀戮即开鳄鱼的那点血肉则顶多亦只能算是餐前的一道开味小菜,唐可欣:“哗喔,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