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鞋、运动裤配个勉强能塞进手机及银行卡的小跨包,整个就一准备出门晨运的小帅哥,没错,胡一梦压箱底的本事便是脚底抹油,当然此一类事出手时机很重要,霸着电梯门这块为的可就是利用开门瞬间的宽度差偷步,可惜他只是人而人家则能掐会算,叶志泯:“商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嘴便如正题真是令人直都忘了还能跑开,胡一梦:“喔擦尼!”
别说他要喊这喔擦尼直就连商魂想到的亦纯是喔擦尼,商魂:“天运商会,真是阴魂不散啊,告诉他,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别像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有辱斯文。”
传这种话可有点难为人,即是改改更健康又有什么不可以,胡一梦:“诶,那个,商爷已经离开有些天了,他说委身于我直还不如魂飞魄散轻松愉快。”
叶志泯:“别紧张,此来只是知会商爷一声,我们叶家人,尚未死绝,新仇旧恨,时候到了,一块算。”
还真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不过如此反倒来了更多的疑问,胡一梦:“老鬼,自以为在算计别人的你该不会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商魂:“不。也。说。啊…叶天运就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疯子,做个生意还非得分出个正与邪,脑子有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若非天谴先到一步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天运商会,这还没完没了,意思很明白,先礼而后兵,无论接下来咱俩想干什么人家都会全力打压,正商,这撒舌头的把戏可是我们邪商的拿手绝活,正与邪从来都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闲来无事学人装什么清高,直就连出个门都要占卜问卦的主学人做哪门子的生意。”
虽似知己知彼但商魂到底还是与时代脱节了数百年,五年一小变十年一大变更何况这还是数百年,转身与手下人私聊的叶志泯可是半丝亦未放松,叶志泯:“商爷,您这说的只能算是其中一些手段,行商正与邪全在这心上,祖师爷遗命,若您脱困之后继续为恶我天行商会必将全力封杀,今儿我们这些小辈只是过来问候一声。”
受这下马威别说胡一梦接不上话直就连商魂亦犯起了迷糊,商魂:“…咋什么都知道,算命佬升级了,没想到我也有落伍的一日。”
纵是同一件事成长经历不一样侧重点亦会有所不同,胡一梦:“不对吧,真要有这底气干嘛不直接把你踩到体无完肤,应该是辱你一句自损一千的非常手段,我瞧他那脸色便不怎么好看,没准人家盯了数百年却错过了这一朝吧。”
来回亦难有答案较真又何益之有,但叶志泯话里即给留了活路至少胡一梦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商魂虽不是什么好货但天行商会亦不会无故帮他,善与恶正与邪又何曾与这利益脱过干系,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为摆脱这勤亦无用的穷苦命胡一梦不愿放过任何机会,而就算备考钱仍得照赚不误,否则就算考上这三天两头换卡被冻亦难掏出学费,钱赚到一定数量只会越来越难赚,虽说遇难之后一忍再忍胡一梦最终还是找了妈奈何其母生意做的虽大利益分配却绝非说一不二的一言堂,每笔买卖只得纯利的千分之三交过了税直都还不够散的。
别以为钱存在卡里便安全稳妥,资料被盗、电讯诈骗、系统被黑殃及池鱼,总之别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上一样的事他这直能日日新鲜,而商魂虽受困数百年却多少有些凡人无能的特殊能力,以各种补品将胡一梦智商由原本的八十大幅提升到一八零人绝对办不到而于他这鬼却只能算是不易。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为这仅有一次的机会牺牲点神魂又算得了什么,毕竟如今这世界依他过往的经商经验想散尽万亿家财绝离不开与时俱进,否则莫说实现终极目标直就连俩月后的成人高考亦如楼兰一梦,何况胡一梦学到了知识亦能顺便让商魂开拓视野,如何去算亦谈不上那亏,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此小学只上过几年的胡一梦别说觉查什么直就连想亦无闲,想省掉补习班那点钱他可得付出旁人十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努力,否则又何能与那些应届落榜生争名夺额,商魂:“哎哟,你这闹钟定的有点意思,天都还没亮呢。”
胡一梦:“懂什么,我得把该准备的全塞包里,万一那下一样三月的努力亦是白搭,而且还得好好洗洗这脑里的那团浆糊,运气不错,居然没被停水停电停煤气。”
商魂:“没文化,真可怕,抓大放小,到哪还不都这理,和几十上百万比起来几千块算得个啥,唉,也就剩这几千能用了。”
胡一梦:“这怪谁呢,你给的商机虽次次能赚但分到我账上顶多也就三两百,若非老早便买了这带厨房浴室的小套间就算睡大街亦非没有可能,但话说我这税都交了不下两次怎会还这么倒霉呢。”
商魂:“挺好,接下来你自己忙去的,我得好好休息一阵子,一群蝌蚪在眼前游啊游,没想到我这直追财神的男人亦有背书包的一天,累。”
胡一梦:“切,那谁让你与时代脱了节,滋,这一身的方便面味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三月不出门需干之事可确有不少,光是将积攒几月的垃圾丢进楼下那垃圾桶便足足忙到天亮,而即便如此等他到达考场仍在十名以内,此处十名甚至还包括陪考的家长,胡一梦:“眼熟啊这人,莫非是因为与我一样独自一人才会生出这亲切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