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遥远的空中袭来,稀释了向上蒸腾的热气。我手里拿着一根烟,放在嘴边不断调整姿势,烟嘴始终停留在离面部0.1厘米的半空。
一个陌生老头走过来,“朋友,借个火。”
显然我身上没有任何能产生火星的东西,我摇了摇头,说:“抱歉啊,前几天我最喜欢的打火机坏了,所以决定戒烟了。”
我把手中的烟扔在地上,本就没打算吸的。
西边酒吧里传来蓝调口琴忧郁的melody,我想着刚才说的那句话,觉得有些尴尬。
踏进酒吧,环顾四周只有几个像不久前遇到的老头那样乱糟糟的邋遢男子。口琴是老板吹的,凭借酒吧这点微薄的收入,请不起任何演奏者。
他看见我来了,有些惊讶:“稀客来了!”我冲他笑了笑,说:“来杯冰可乐。”
气泡从瓶底升起,又在可乐表面炸开,发出微弱的“滋滋”声。
“你怎么不喝酒了?”
“不想喝。”
“因为喝酒是大人的标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