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没有追兵,陈果然才跃下屋顶,静静走了一条街,才发现自己走到了鬼市了。
陈果然也不急着回去,就打算在鬼市里转转,这鬼市里卖什么的都有,奇珍古玩、武器药材通通都有,略微看了一眼后,陈果然又走到了药摊老板面前。
“嘿嘿,小兄弟别来无恙,快快请坐,”老板很热情招呼陈果然坐下。
陈果然看了一眼四周,灯光昏暗,也没人注意这边,于是才坐下来。
“之前的事多谢老板了。”陈果然说的是老板帮买药的事。
老板嘿嘿一笑道:“谢什么谢,你照顾我生意,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陈果然指了指街上问道:“大晚上宵禁,我出门都被巡城官兵追,你们怎么还能摆摊?”
“唉,我们要是在外面走一样被抓,所以都是天黑前到这里,天亮才离开,至于来买东西的客人嘛,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才不会把区区几个巡街官兵放在眼里。”老板说完,饶有深意地看了陈果然一眼。
“哦,原来如此,那这条街没有巡城官兵吗?”
“有啊,但是每个摊位抽二钱银子给他,他就不出来巡街。”
“啊是这样吗?”
“这个年头,没有银子搞不定的事,对了,昨晚你买完药后,天快亮时也有人来买药,和你买的都差不多,但是有些药不是被我给你买完了嘛,急得买药那人拿着银子在那里喊。”
陈果然心里觉得不对,自己买的药是针对蛇毒买的,那毒蛇烙铁头的毒,有人也来差不多地买药,那说明这人也是为了解烙铁头的毒。
“后来呢?”陈果然问道。
“后来啊,你应该去找茶摊老板要点钱,后来茶摊老板把你煎过一道的药渣卖给他了,卖了十两银子。”
那药渣是可以再煎几道的,还有药性在里面,多花点时间也确实可以熬制出来,那人那么急,那多半就是中了蛇毒。
“你知道那人的消息吗?”
“嘿,这个就不知道了,咱们鬼市规矩就是从来不问客人消息,也不问他买着东西干嘛,多半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事,问了到容易卷进去。”
陈果然表示理解,自己来了那么多次,老板也没打听自己的消息。
于是在沉默中告辞,陈果然茫然走在街上,这京城如此凶险,自己还有必要待下去吗,迷茫间想起了李浩然,要不然去找李浩然说说最近的郁闷。
又走了良久,到了夔州会馆,夔州会馆里面又分出十几个小院子,这可让陈果然傻眼了,自己不知道李浩然住哪间院子,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推开门看吧。
陈果然看后院庭院中间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怪石嶙峋,正好遮蔽视线,于是跃到假山上,找了个舒服位置躺下了,看来等天亮再找李浩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