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吧，我也困了。”</p>
次日，止兮刚到医院门口就接到狐狸的电话，她安抚狐狸火急火燎的情绪：“昨晚去陆衍公寓了。”</p>
“……”</p>
“我知道今天要挂点滴，我已经到医院楼下，这就上来了。”</p>
“……”</p>
挂了电话，她拉开车门，又想到什么，手微顿，转头对陆衍说：“明天还要挂一次水，如果你想陪我，晚上就接我回公寓。”</p>
他扬眉浅笑，伸手想揉揉她柔软的黑发，手至一半却又无力垂下，只是简单回应了一个字：“好。”</p>
挂完水，护士小心地拆掉她手背上的针。止兮盯着自己手背又多出的一个针孔出神，而她放在衣兜里的手轻轻地摩擦着薄薄的纸页，上面是何东林留下的电话号码。</p>
“插针的手暂时不要碰水，如果一定要洗手，可以用湿巾避开肿的地方擦拭。”护士见她心不在焉，再一次提醒她。</p>
止兮的神志被她拔高的音量拉回来，她抱歉地笑笑：“知道了，谢谢。”</p>
护士见她敷衍自己，含笑道：“在想你男朋友吧？你真挺幸运的，能遇到那么爱你的一个人，而且还那么优秀。”</p>
“爱我？”止兮迷惑。</p>
“对啊！”护士把棉签扔进垃圾桶，一脸羡慕地说：“他到护士站问了好多和你病情有关的事呢，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碰，都问得一清二楚。”</p>
止兮好一会儿才喃喃地接话：“是吗。”</p>
“你好好养病吧，我看他真的很担心你。”护士说完，又艳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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