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早上出门还是晴空万里呢,中午就开始毛毛细雨,而今竟成了瓢泼大雨,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用过斋饭后的盛长栒段哲延二人在禅房休息,段哲延心情美丽的躺在软榻之上,盛长栒则是焦急的站在廊下,不时将手伸到廊下屋檐。只盼着大雨能停,盛长栒今日可是必须要赶回去的,自然焦急。
“长栒你别杵在哪里了,外面暴雨倾盆的,你也不嫌冷。快进来暖和暖和,郊外山间,又下着大雨,最是寒冷。现在冬天刚过你若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好?”看着着急的盛长栒,段哲延躺在塌上悠哉悠哉的晃着二郎腿说着。
“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困在观内嘛?”盛长栒站在窗边廊下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能怪我?再说了咱们安心住下不好嘛?这场雨过后,必然是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说不准玉清观的花就都开了,咱们正好可以留在观里看美景,赏春色。到时候我给你在泡上一壶上好的春茶,岂不美哉?”说着满脸享受
“去去去!你打什么主意当我看不出来吗?我可告诉你,我今日必须回去,庄学究哪里我可只告了一天假。”盛长栒没好气的说道
“以你的聪明才智,少上一天还是两天有差别吗?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我祖父可是与我说过你有状元之才。今年定能一举夺魁,束发之年的状元绝无仅有,我朝更是开天辟地。我祖父是谁你不是不知,他都如此夸奖赞许,你的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
“段公当代鸿儒,真不晓得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浪荡子孙。如此我更该努力,若我当真骄傲自满,如你一般躺平,别说状元了,榜上有名与否还未可知。”
“你看看外面,这雨你能回嘛?现在一路必定泥泞难行,而且眼看就要天黑了,如何能走?不如静心躺下”
二人正说着,段哲延的小厮匆匆进来“公子打听清楚了,余家今日也并未回去,现下老太师和老夫人已经在观中住下了。”
“是嘛”只见段哲延兴奋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汴京嘛?”
“那倒没说,不过怎么着也要等明日雨停了呀。”
“好!好!好!太好了!”兴奋的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盛长栒鄙视的目光,扭头看着段哲延,只觉得无语。
这位段小侯爷将来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勿言!勿言!”大声喊着
“公子”勿言拱手过来,等待吩咐。
“你叫人去备马车,咱们连夜赶回去。”盛长栒不容置疑的吩咐
“公子这……”勿言迟疑的看着外面的天气,然后看看盛长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