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酒壶酒杯,盛长栒蠢蠢欲动。动了动小嘴,似乎是在吞咽口水。胎穿成了婴儿,三岁之前不是米汤就是米粥,嘴里都淡成鸟了,而今有酒自然蠢蠢欲动。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盛长柏,却也是极力的克制自己。
“你啊……你啊……虽父母不慈,家中叔伯相欺。”盛长柏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在盛长栒眼前的酒杯酒壶拿到了自己跟前,只把一盏樊楼有名的茶盏推到了他的面前。“可你自己却要有所顾忌,好男儿志在四方,断不不可荒废学业,自暴自弃呀。”
“好兄弟!你竟比我那些个堂伯兄弟还要关心我”顾廷烨一边拉着盛长柏说着,一边把盛长柏刚刚拿过来的酒杯又放在了盛长栒面前,并且还给他满上,一番操作看的盛长栒暗暗只给顾廷烨竖大拇指。
“你这是做什么?栒哥儿才五岁,实在是不宜饮酒的。”盛长柏说罢便着急起身去抢,却被顾廷烨一把拦下。
“你别这般护犊子似的护着自家弟弟,这是樊楼有名的雪花酒,尝上一盏又不会死人。”盛长柏被顾廷烨阻拦不安的坐下,只是瞪着他。
“只这一杯,尝尝鲜,五岁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偷偷吃了我父亲多少酒了。”说完鸡贼的看着盛长栒,并且向他挤了挤眼睛,有诱惑,也有不用管你哥哥有顾二哥罩着你的意思。“你啊……何时才能改改自己这脾气性情”长柏佯装生气的说道
“行了行了,来吃酒吃酒。咱们可是许久没见了”说罢拉着盛长柏推杯换盏,看着盛长柏仰头喝酒,还不忘朝一边的盛长栒挤眉弄眼。
盛长栒看着眼前的酒杯,大大方方拿起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把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而后朝顾二举杯一饮而尽。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唯诺、内向,不吭不哈的模样。直接把顾二看的眼睛瞪的硕圆,惊讶不以,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了。
“来来来,兄弟快尝尝樊楼的新样式。”那边盛长柏被顾廷烨强迫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一瞬间,顾廷烨就回过神来拉着盛长柏吃菜。
盛长栒在长柏看向他的一瞬间,就又恢复了那副乖孩子低头内向害羞的模样。看着盛长栒变脸如此之快,顾廷烨才觉得盛长柏这个七弟弟怕是不简单。
瞧着趁盛长柏不注意的时候,盛长栒低着头朝自己挑了挑眉毛,那副灵动机灵的鬼灵精模样,哪里还是长柏口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幼弟。有趣真有趣,这个七弟弟也是一个妙人啊。顾廷烨像是发现新鲜大路一般,对盛长栒产生了兴趣。
这樊楼的酒菜可真不怎么样,先说酒度数低的基本上可以忽略。宋代的茶盏也喝不习惯,他们现在所在的朝代虽不是宋朝,但是也是一个与之平行的时空,文化饮食皆与宋朝相似。看来自己也要打算起来了,仔细盘算着赚些银钱家产才好。
自己是家中庶子,盛家是文官清流,将来势必要顺应大势走科举之路的。这个朝代商贾之道虽非正途,也被人看不起。但财大气粗的道理谁人不懂?一文钱难到英雄汉,盛竑若是没有宥阳老家大房的银钱帮衬,仕途上又怎会如此平坦?家中用度又怎会吃穿不愁?自己可不是那些迂腐的书呆子,心高气傲的瞧不起商贾之道,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迂腐可笑,若是不给他们吃的喝的看他们还如此清高。
盛长栒瞧不起这些腐朽规矩,嫡庶之别,等级地位之分。可他也不会痴心妄想的以为,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这个时代。任何事情都要顺势而为,逆流而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时代显然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不过这却不妨碍他经商赚钱。只要暗中进行不为人所知,找些个心腹打理倒也不妨事,以后注定要进入仕途为官,不但要有银钱财产傍身,还要有好的名声才好。
今日来着樊楼见识了一番,心中便有了底气。盘算着身边可用之人,除了奶妈王妈妈与她家汉子还有她的几个孩子外,自己回去也要想办法给姨母表兄写信才好。自家姨母是庄户人家,之前他也见过厉害的很。让他们暗中经商操作,等自己成年必然可以赚下不菲的家产。心中暗喜,趁着二哥哥不注意也是多喝了两杯。这也引起了顾二哥对他的好奇,顾二这个人倒是可以结交一二。而且“系统”上还说此人以后乃是我那便宜姐夫,自己可要好好考察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