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之凌自己一直以来有些迷茫的前路,似乎开始清晰了
能够改变苦难的,绝非常人,如果以小苦难磨身,就能够改变自身的苦难,如果以大苦难炼心,就能够试着改变天下人的苦难。
这又何尝不是他一直在尝试寻找的答案?
其余儒学之士早已在兴致勃勃地称量自己的文章。
那第一个称量的人,将文章放置在文秤上,洁白的文气从文章之中冲入文秤的托盘,而后,又进入到一旁的文柱之中。
白色的文气从底部开始攀升,最终,堪堪越过第一个刻度。
“文气,一斗?”那人懵了。
“怎么可能才文气一斗??我……我……”那人满脸燥红,无法面对周围的众多同学。
“没事,不用在意,偶尔失利罢了!”四周的人过来安慰,但他们心中却早就有所预料,此人的文章本就不太好。
然而,很快轮到他们自己之时。
一个个称量,大多数的文气也不过才三四斗,更有甚者,文气才仅仅只有半斗,甚至比不上那第一个称量的人。
“怎么可能,我的文章,才只有这么一点的文气?”众多儒学之士犹如身处噩梦之中,无法相信眼前的真相。
当所有人称量完的时候,也就唯有极少数人文气超过五斗。
那文兰侯之子苏明五斗文气,梅墨书院首席弟子杜熙和李子器六斗文气,以及大儒弟子张鑫,七斗文气。
“若无意外,张儒玄,应该就是此次文会的第一了!”
满座都是充满羡慕地望着张鑫。
这就是六品儒玄的张鑫啊!
“不愧是白云书院二品太儒出的题,这次的题目定然是极难,才让我们的文章的文气量如此之少!”
“却是要恭喜张儒玄了!”
“如果是张儒玄的,我等输的心服口服!”
而就在这时,一直位于众多儒学之士外的张之凌,却是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一边是二品太儒张忠,一边是手中解答自己疑惑的文章,此刻,连张之凌都有些难以控制自己。
他缓缓拿着文章走向了那个文秤。
“之凌兄,这是要称量自己的文章吗?”四周的人都为他让开路。
……
沿着来时的小路,李归耕和陆邵已经渐渐走出了梅墨书院。
虽然,最后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李归耕却是收获不小。
一是获得了张忠太儒的手稿,二品太儒的手稿,必然效用不凡。
二则是九品儒生的修为,再次往上提升一步。
不管是张忠太儒手稿的经文注解,还是后面的那篇《苦难之颂》,都像是一股股的源泉,不断积累起来,使得李归耕的儒学修为,越发深厚。
如果说之前李归耕是处于九品的初期的话,那现在,怎么也算是一个中期了。
“只要好好教一教李芸浅,体会《学子说》,再出献京查案,体会《学子行》,儒学修为,应该就能够顺利突破到八品了!”
三则是李归耕心中更加无惧。
不管是那满朝的敌视他的权贵,还是那吴仆生案件的凶险,他都将以心中坚韧无畏之剑,尽数斩之!
而于此同时,文会之内,张之凌,也将手里的属于李归耕的文章,放在了那文秤之上。
刹那,滔滔文气,犹如无边无际的海洋,又似九天之上重重叠叠的云气,疯狂冲入了那文秤的文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