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婉转悠扬,慷锵有力,更加使她思念自己的家乡。
她看到琴师脚腕那冰冷的枷锁已将皮肉磨的血迹斑斑,缓步向前伸手帮他解开了枷锁。
琴师看到了栗妃眼中有泪,便知此乃同乡知音,也泪湿衣襟。
自此他一曲成名,每有宴会,定有他的琴曲。
众人皆称赞他琴艺高超无与伦比,而他心中明白,他的琴声只为君王身边的栗妃响起。
天渐渐的凉了,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宫中爆发顽疾,琴师不幸染病,像他这种身份,根本无人理会。
夜已深,窗外的月光,照到琴师的脸庞,月是故乡明,他不畏惧死亡,只是遗憾不能死在楚地。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栗妃,她孤身一人送药,还为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一勺一勺喂到他的嘴里,满满的家乡味道。
两人席地而坐,快乐的谈天说地,痛苦的日子里有这样的知音相伴,也算是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琴师的朋友看到这种情况提醒琴师莫要接近君王的女人,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琴师思来想去,自己戴罪之身死无所谓,切不可连累栗妃。
每到栗妃深夜送药,他便闭门不见。
冬至的时候,君王无意中听说了这个故事,将琴师放回故里。
琴师在走在这出宫的路上,他步步回望,倒是有些不舍这个他与栗妃相遇的地方。
还有栗妃哼唱的那首《境离》。
回到故乡,还是熟悉的地方。
深夜琴师独坐窗前,月光再次照到他的脸上,说是月是故乡明,可他还是想念那一夜晋宫的那一缕月光,那一碗热粥。
心想为何自己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不能和自己心爱人的长相厮守,慢慢的,一切都成为了回忆,就当这一切是一首凄凉的楚曲,等着我,我这就随你而去。
他虽身在故土,却是能力有限,任由年月静静逝去!”
我放回池中的鱼,想着你喂给我那一勺热粥,这回忆就像完结在那里,这年月依然悄悄过去。
李长青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正好落笔,写完了这一首歌词,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他心想家国情怀,往往能使琴声升华,令人感同身受。
林小筝感叹道:
“每个人,最舍不得的就是故土,琴师战俘之身,在异国他乡,终日紧衣缩食,食不果腹,从栗妃哪里受到每一份温暖,都是值得他一声回忆的事,……师傅,你这一幅字可以送给我吗!”
李长青提笔蘸了点墨,在宣纸上落款,从兜里掏出满堂红印章,盖在落款之后,说道:
“这一幅字你走的时候,拿走就是了!”
林小筝面露笑意,很是开心道:
“师傅,你真好,我见你的印章是鸡血石做的,它这么红,就像是鲜血一样,一定很值钱吧!”
李长青淡然道:
“这一方满堂红鸡血石不算什么,主要它是篆刻大师吾丘衍做的印章,保底要一千万!”
林小郑惊的合不拢嘴,感叹道:
“啊~,师傅,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李长青正色道:“这一方鸡血印章是书法家的门面问题,我是不会出手的,小筝,你在琴室弹琴吧,我去做饭了,你吃饭了没,没吃我也给你做点!”
林小筝咂摸了一下嘴唇,想尝尝李长青的手艺,开口道:
“吃过了,没吃饱!”
“那我也给你做点!”
李长青说了一句,走出了琴室,去厨房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