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妖怪收容所规模扩大，贫民有了活路，不会铤而走险，你更不会轻易把城管司的犯人交给他，等于断了他的财路。”
“随着灵地的开发，需要越来越多的劳动力，但他们可用之人越来越少，你们之间的矛盾，迟早会变得不可调和，冲突是早晚的。”
“所以吕桥这么做，对浑天教来说一举三得，郑裕应当是知道的，这也是昨晚他力保吕桥的原因。”
冲灵子一脸烦恼：“我最烦的就是这个，哎，修个仙也绕不开这些鬼门道，真烦！”
他顿了顿，认同师姐的说法：“白墨，光靠这一点，的确无法证明吕桥就是在仙警司的内鬼。”
“确实如此。”白墨点点头，“如果吕桥昨天迟些出现，我根本不会往这方面考虑。”
“但事实是，吕桥很早就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时候，他是一个人。”
“不可能！”
施静娴当即反驳：“我在现场操纵守城大阵，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白墨解释道：“因为他有仙警司银符，上面有敌我识别，同样可以掩盖他的踪迹。”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早早来了？”施静娴和冲灵子同时开口问。
“你们忘了，守城大阵被我赋阵予神了，它有了自己的神识。”
白墨得意道：“它告诉我，吕桥当时就在金陵城郊，按照时间推算，在我们把情报传出去之前，他就在了。”
“这意味着一件事情……”白墨目光闪烁。
“意味着他早就知道，阴尸鬼会出现在城郊！”冲灵子大叫。
“没错！我们假设他有自己的消息源，但按吕桥之前的表现，他对这类消息不感兴趣才对，但他的行为又表现出了高度的关注。”
“这就不正常了。”
白墨说道：“所以，我昨晚一直在做复盘，从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他了。”
施静娴陷入沉思：“你分析得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赋阵予神，吕桥提前到达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发觉，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
冲灵子兴奋说道：“按照当时的状况，如果是为了打击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袖手旁观。”
“不管是城管司，还是一向和他们不和的秦友鸣，无论谁出现死伤，都是他乐于看到的，何必多此一举。”
跟聪明人就是好沟，白墨点头道：“所以他打开仙桥的目的，看似是为了师姐说的那几个原因，实际上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阴鬼袭城顺利进行。”
冲灵子只觉得迷雾打开：“如此一来，吕桥看似不合理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这样看来，吕桥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的计划把握了所有可控环节，几乎天衣无缝，唯独出现一个他意料不到的因素。”
他搓手贼笑道：“这个不可控因素，就是赋阵予神，这谁能料到呢，几十年没有人赋阵予神了，而且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散人级别的。”
“自作孽不可活，只能说冥冥中天要收他！”白墨目光闪烁报复的火焰。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何必要这么做？”冲灵子挠头，一万个想不明白。
做坏事总要动机吧，哪有人天生就是坏人的。
“如果是利润丰厚的走私呢？”
白墨掏出那本金陵结界地图，递给两人：“连小鬼都有自己的门路，更别说吕桥，这本是盘古自己做的结界地图，你们看看，即使是秘谍司内部的机密地图，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