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岁来了,你自己听他说。”王子夏点了点太阳穴,也是希望清醒点。
“搞什么呀。”詹牧悔有些不满的看向王子夏,“能有什么事你搞不定吗?”
“牧悔哥,您可算回来了。”沐岁听得詹牧悔的声音赶忙从隔壁房冲了过来。
詹牧悔上下打量了一番沐岁,衣冠整洁,身上有着混合香味,也勉强算是风度翩翩。
他坐在凳子上,不满的看着沐岁,低声问道:“你是连女人都搞不定,还要我来帮忙?”
“这,其实说来也简单,我昨晚去连子坞睡了几个女的,但把其中一个睡死了…”沐岁胆怯地答道。
“就这点事?”詹牧悔诧异地望向王子夏,“这你搞不定。”
“他睡死的那个是赵雯黎的女儿。”王子夏平静地说道。
“对的,我也没想到赵谷主的女儿还去这种地方,当时说是个新来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我弄完去了趟别的地方,回来的时候人死了…”沐岁怯生生地说道。
“那还不是你沐少爷的本事大。”詹牧悔压着怒火说道:“你知不知道赵谷主是我们潜在的盟友。”
“我知道…”沐岁到底是不敢多说些什么了。
“你知道你还…”詹牧悔吼道,“滚,滚回自己房间去。”
王子夏看着沐岁慌张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紧闭,给房间又加了重隔音咒。随即搬了张凳子坐到詹牧悔身旁,詹牧悔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似睡似泣。
“其实还是安宁…”王子夏话还没说完就被詹牧悔打断道:“子夏,别说了,让我歇歇。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拜访一下赵谷主,她是个明白人,也不至于跟我们撕破脸。”
“我陪会你再去吧。”王子夏泡了杯安神茶,摆在詹牧悔手边。
“不用,你赶紧去。越快越好。”詹牧悔趴着便不再答话。
王子夏收到吩咐,便领着沐岁从侧门进了赵家。
赵雯黎一个人站在池塘边,俩人施了礼,她也不答话。俩人再施礼,她才回过神来,见是沐岁,竟有些站不稳,按住池边的巨石才稳住。
“沐公子和子夏所来何事?”赵雯黎眼中含泪,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女儿今日不幸离世,恕不能好好招待。”
沐岁疑惑的看着王子夏,王子夏赶忙施礼道:“我听闻您女儿今日过世,所以代表詹公子来悼念。”
“我女儿素来叛逆,不听我的话,故是个夭折的命。离火节快到了,我就给她小办一下,也不给大家添晦气。二位心意我心领了,请去往侧室饮杯茶,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说着便转过身去已视谢客。
王子夏二人又施一礼,也不好意思饮茶,便直接回去。
刚一出门,沐岁好似胸口大石落下,神情立马荡漾开来。
“子夏哥,我在连子坞遇到个小厮,他口技贼厉害,能同时模拟好几种声音。”沐岁侃侃道:“我听说詹宗主对这些很是喜欢,我就让他回中陶给詹宗主献艺去了。”
“有心了,这几天别再惹事了,离火节没两天了。”王子夏看都不看他说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路走了回去。
赵雯黎刚听得二人走远,腿当即一软,两行清泪滴得衣襟尽湿。日光冷冷,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又仔细看了一遍。
“女儿呀,你还不配丢我赵家的脸。”赵谷主心下一横,将信撕成雪花扔到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