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金驸马虽然骁勇,却谋略不足,其对手齐远又是大沃不可多得的上将军,偶吃败仗,也是正常的。狼主又何必如此动怒?”
“本狼主并非计较这一次败仗,而是此时失败,对我以后的行动极其不利。”
“这么说,狼主还有另外的办法令大沃屈服?”答锦不失时机地追问一句。
完颜铁木晟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答锦担心被完颜铁木晟怀疑,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说道,“既如此,狼主何不找来金迟悍都督商议一下?金都督与大沃征战多年,颇有经验,虽有伤在身,但却并不影响其智,狼主敢是忘记了这位常宁公主未来的兄长?”
听到答锦居然提到了金迟悍,完颜铁木晟不由得略略一惊。故作沉吟状:“如此也好,本狼主正要找他说一件事情。”
答锦看着完颜铁木晟的脸,尽力捕捉着他内心的想法。
没多久,双眼上依旧缠着绷带的金迟悍便在一名随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答锦慌忙站起来,做出要回避的样子,却被完颜铁木晟拦住了。
“金都督双眼已经失明,锦儿休要紧张,只需侧坐相陪就是了。”
“如此,奴婢遵旨就是。”答锦又重新坐到了完颜铁木晟的身边。
这时候,宫女在完颜铁木晟的吩咐下,为金迟悍搬来了一把椅子。
“令弟接连吃了败仗,现已经退后三十余里,照此下去,我大瘠的土地很快将会被大沃占领,本狼主内心焦急,又心疼爱婿,实在是无计可施。不知金都督可有妙计教我?”金迟悍刚一坐下,完颜铁木晟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金迟悍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本都督临行之前一再叮嘱金奂咕力,不可轻易与齐远开战,这莽夫不听所言,故有今日惨败。本都督恳请狼主速将金奂咕力调回,另委派他人。”
完颜铁木晟一怔,没想到这金迟悍竟然主动提出要调回金奂咕力?难道他自知大势已去,要主动放弃?
“本狼主也正有此意,爱婿受伤,本狼主心痛不已,要他回来好生养伤,待伤好之日,也好筹备与常宁的婚事。”完颜铁木晟故意拉长声音,可是马上又接口说道,“只是将他调回,依金都督之意,可委派何人?”
金迟悍故意沉吟良久。
“纵观朝中大臣,能够与齐远抗衡者屈指可数,且又多年未曾征战,老迈无能,本都督实在想不到合适之人。”
答锦心里暗笑,她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狼主,金都督虽然失目,但其智尚在,深谋远虑无人可及,却又颇得前线将士之心,一旦换将,恐众将不服。”
完颜铁木晟看了答锦一眼,对她这时候忽然插进话来,深感不悦。
“奴婢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狼主和金都督可否愿听。”答锦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完颜铁木晟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
“放肆,军国大事,岂能容妇人妄言?”完颜铁木晟急忙打断答锦。
金迟悍却很高兴,答锦的机会寻找的实在很好。
“老狼主切勿动怒,我大瘠历来不缺少女中豪杰。常宁公主金枝玉叶尚可在前线杀敌,狼主又何必要阻止答娘娘之言?”
答锦和金迟悍这一唱一和,顷刻间叫完颜铁木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