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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往事 (三)(1 / 2)

 那排长一看过来一个土匪正好顶数大喝道:“给我捆起来。”叫人把邵镰长抓了起来。邵盼头顿时慌了神急忙送给那排长二十块大洋赔礼道:“长官!这是俺的三儿子!他穿的是他哥哥的旧军装他哥哥可是咱们黄埔军校的学生!是咱自已人!”那排长见好就收把现大洋揣进怀里笑道:“我也知道他是闹着玩的!这么大个孩子啥也不懂挎着把木头手枪能打死人吗?只能吓唬人!”把他放了。老东家见镰长站着不走赶紧往外撵他:“镰长!还不上外头玩去”?那排长一听是个土匪连长两眼立马瞪成有鸡蛋大吆喝士兵重新把镰长捆了起来拖着就走。邵和坤哭喊道:“老总!你们饶了他吧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排长立愣着眼喝道:“孩子?孩子咋了?人小鬼大!**的娃娃司令肖华才不过二十岁!那也是个半大孩子各县城门楼子上挂着他的画像悬赏五万块现大洋!孩子咋啦?孩子的脑袋值五万大洋!知道不?”不管邵盼头爷俩怎样解释怎样哭诉磕头邵镰长还是被中央军抓走了。队伍刚走出阎陈庄邵镰长就被那排长和士兵打得爹一声娘一声地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恐怕死在外头了。“冯剑、渠振五两人听得心惊肉跳都叹人生无常一不小心祸殃立至。范清宇苦笑道:”这算啥呀?王国汉牛屄不?人家是堂堂的县长还不是叫佐佐木一枪给崩了?“冯剑冷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范清宇脸色突变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冯剑察颜观色奇道:“范大哥!你这是咋了?冷不?”范清宇咳嗽了几声:“叫你这几句话吓的。”范清宇一咳嗽冯剑才现洞内烟雾越来越浓渠振五已被呛得两眼流泪。渠振五惴惴道:“看来外头烧成白地了!咱仨得想法出去总不能叫他们烧死在这里。”范清宇道:“你俩别着急这是邵盼头的一个秘密地道是我偶而现的。想必是邵盼头因堂屋地洞出口暴露另挖的一个通往地洞的入口还没完工。”因为是死洞空气不对流外头的烟气灌入洞内呛得三人喘不过气来。范清宇安慰他俩道:“眼下虽说烟雾大些等过一会外头烧完了烟雾自然慢慢散尽。这时候外头正乱说啥也不能出去等到天黑夜深人静时再说。”冯剑、渠振五已知艾凤玲脱离危险早已把悬着的那棵心放进肚子里就依他言尽量伏在洞地屏声息气耐心等待。谁知烟雾非但不肯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冯剑在邵盼头床下窝居了两天两夜没敢睡觉感到眼皮涩滞歪在一旁昏睡过去。

冯剑一觉睡来感到头痛欲裂四顾左右伸手不见五指便轻声叫道:“范大哥!”范清宇咳嗽一声应道:“冯兄弟!你睡醒了?”冯剑问道:“范大哥!外头咋样了?”范清宇回道:“有好长一阵子没啥动静了天恐怕早就黑了。”冯剑道:“你俩先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范清宇嘱咐道:“千万小心!”冯剑点了头道:“嗯!你放心吧!”说罢摸索着轻轻把仍然冒着轻烟炙热烫手的破柜子推开钻出地洞。到了外头才现早已是夜深人静屋子已被烧得殘垣断壁堆满灰烬犹自闪着点点火光邵家房子三停倒被烧去一停。冯剑见满天繁星闪烁天气清冷四周死一般寂静感到诧异。却不知邵盼头突遭大难早已成惊弓之鸟此时当缩头乌龟钻进屋里哪里还敢出门?冯剑重回地道叫出范清宇、渠振五两人三人趁天黑悄悄翻墙出了邵家来到旷野外。冯剑问道:“范大哥!这会咱们上哪儿去?”范清宇幽幽道:“我是没地方去了!”冯剑道:“要不你跟我去南阳岛吧!”范清宇摇摇头断然道:“不去!南阳岛我是没脸去的!”冯剑诧异道:“你和同启有啥过节?”范清宇垂头丧气沮丧道:“唉!何止是过节?同启肯定是饶不了我的。”冯剑愣住了奇道:“你和同启有仇?你们是咋结下的仇呀?”范清宇苦笑道:“冯兄弟!你也别打听了!说实话你也问不了。艾凤玲已被周世昕转移到坟屋去了你俩到哪儿找找看都一整天了看她是不是还在哪儿?”转身就走。冯剑叫道:“范大哥!你这是上哪儿去?”范清宇远远喊道:“你也别问了咱们还会见面的。”

冯剑、渠振五来到坟屋只见屋内漆黑一团喊了几声无人应声。冯剑道:“看来这里没人!她能上哪儿去呢?”渠振五道:“咱俩到苏庄找找!”冯剑道:“她除了苏庄干娘家倒是没地方去。”两人又一起来到苏庄到张海贵家叫门。刘玉梅一见渠振五登时沉下脸来冷冷问道:“你又来干啥?”渠振五一脸尴尬回身就走。冯剑急忙叫道:“大婶子!他是跟我一起来的冷呵的天叫他进来吧!”刘玉梅还没说话渠振五嗡声嗡气道:“不进去了!我找地方睡觉去。”冯剑刚要再喊刘玉梅一下把他拽进屋来不屑道:“理他弄啥呀!也知不道是从哪儿跑来的一个憨不愣登的操蛋孩子成天朝俺家里跑象粘胶一样没安啥好心!”冯剑不知刘玉梅为啥讨厌渠振五见渠振五已消失在黑暗之中方才忐忑进屋。

张海贵坐在屋里独自小酌见他进来笑眯眯道:“是冯剑来了?过来坐下咱爷俩喝上两盅。”冯剑依言坐下左顾右盼问道:“凤玲没上这里来吧?”刘玉梅小声道:“早就来了!这时候哪敢在家里蹲呀?叫你大叔送到丙灵他二姑家里去了。”张海贵嗤之以鼻笑道:“你也小心得忒过头了!邵盼头叫鬼子打了一顿房子烧了半拉他哪里还有闲工夫管这些**事?”刘玉梅认真道:“还是小心点好!”张海贵阴沉着脸训斥道:“冯剑!你和凤玲因为啥事吵嘴?”冯剑吓了一跳委屈道:“大叔!俺俩没吵架呀?”刘玉梅倚坐在床上耷拉着眼皮撇撇嘴睥睨道:“还说没吵架?那天凤玲从湖里南阳岛回来哭得两个眼泡都肿了俺公母俩紧赶着问她她光知道哭就是不说还没把俺老公母俩急死。”冯剑惴惴道:“我说了您两位老人家也不信我和她吵架!”张海贵“哼”了一声训斥道:“光说没吵嘴谁信呀?从南阳岛到苏庄水6都算上不管咋说也有一百多里你就这么放心叫她自个跑回来了?路上出点啥事就没法安眼了。”冯剑有难言之隐不好启齿辩解只好闷头不吭声任凭他埋怨。刘玉梅心细如瞪了张海贵一眼和稀泥道:“别再说了!赶明叫冯剑到丙灵找凤玲赔个不事勺子跟锅沿叮当两下还不是常事?年轻人在一起长了谁还不吵两句嘴呀?一辈子早着呢两口子磕磕碰碰还得有几十年家庭官司打呢!”张海贵也笑道:“也是!我和你婶子两天不生气太阳就得从西边出来!”刘玉梅嗔怪道:“在孩子跟前你说这些弄啥呀?”

冯剑也“嘿嘿”地笑了搔搔头皮讪讪道:“那我赶明就去丙灵找凤玲!”张海贵赞成道:“这就对了!女孩家信哄你越是赌气她越是不买帐!你在她跟前拿个小架赔个礼说两句软乎话给她块糖吃她就知不道姓啥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得拿得起放得下才中咋能跟个娘们一般见识?”刘玉梅大觉逆耳厉声喝道:“娘们咋了?你们大老爷们好成天灌些猴尿喝醉了吐上一地还得我给你清扫还舔着脸说呢!你倒是个老爷们你好你看看你有多好教给女婿哄骗干闺女为老不尊!量仗着你那张老脸皮厚灰多还盖着疤瘌也知不道害羞。”

张海贵一愣自嘲道:“大伟他娘!怪我不会说话中不?见了毛驴总提大耳朵!还有不挨熊的?我刚才和冯剑说话的时候忘了你也是个娘们了真对不住了!唉!女人家都是一个鼻孔里喘气穿一条裤腿!俗话说得好:”天下的女人一般黑“!”刘玉梅咬牙切齿气哼哼地厉声叱咤道:“你喝点猴尿胡说些啥呀要不是闺女婿在这里我撕烂你那张臭嘴。”张海贵哭笑不得:“咱老两口这是唱得哪出戏呀?本来是劝冯剑、凤玲两人孩子合好两个老东西却掌不起撮倒在小孩子跟前先吵起来了!叫闺女婿看咱俩的笑话。”刘玉梅看了冯剑一眼也忍不住掩口笑了。

冬夜清冷长夜难熬冯剑担心渠振五无处安身就想把他喊回来一同喝酒。刚才又见刘玉梅厌烦渠振五不知为何心中极为诧异。他望着刘玉梅不解道:“大婶子!那个黑大个叫渠振五您老人家认得他呀?我……”刘玉梅顿时沉下脸来翻翻白眼矢口否认道:“不认得!谁知从哪儿跑来的操蛋孩子!憨不愣腾的理他弄啥呀?”张海贵也道:“冯剑!咱爷俩喝酒管这么多干啥?他又不差心眼麦秸垛里也冻不死人!你跟二伟打通腿睡上一觉赶明到丙灵给凤玲赔个不是两个人生啥的气呀?”冯剑见他们不愿提渠振五虽说心中不解倒也不便再问。于是冯剑把姐姐没死而是叫邵盼头卖到山西太原向张海贵、刘玉梅夫妻说了一遍却省略去被康泽娶作小老婆的事。夫妻俩听了都替他高兴。既然知道凤玲已安然无恙冯剑心里痛快多喝了几盅再加上几天来奔波焦虑早已疲惫不堪心力交瘁。刘玉梅见他腿上有伤用热水给他清洗伤口仔细抹了些伤药然后拉好床铺。冯剑喝得醉醺醺的脱衣钻进被窝暖衾厚被倒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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