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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阉割 (三)(2 / 2)

却说王立宝吃喝不愁又有良药敷治不上一个月身上的伤便差不多好了鼻子也长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安装时匆忙有点朝左边歪斜。自从知道是货真价实的“王衙内!”不是“杂种!”王立宝便理直气壮扬眉吐气!如今有当县长的爹撑腰有权有势打算娶上几个漂亮的小老婆好好享受一番。当初王立宝怕鼻子生蛆烂掉在屋里憋闷了多天不敢出门如今鼻子终于好利索了自然要出去散散心他打算先到妓院里找妓女寻欢作乐!

这天吃过午饭王立宝刚想出门就听外头喧哗。有人跑进来禀报:“王少爷!知不道从哪儿跑来一个老娘们长得又老又丑口口声声说是您家里人!”王立宝一愣:“家里人?难道是沈塘的那个熊娘们找来了?”满腹狐疑。他跟着出门探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门外站着一个丑陋的母夜叉正是庆丰娘!庆丰娘一见他满面春风嗔怪道:“哟!你混抖了?连见个面都要人进去通报跟你一个锅里吃了二十年饭不认得我了?”王立宝嗤之以鼻冷笑道:“你这个熊娘们!舵转得够快的!那天老子绑上刑场你看你那个**样恨不得把我吃了!这会想起我来了?”庆丰娘抄起衣襟擦起了泪哀戚道:“你还有脸说呢!自家的亲生儿子死了我这当娘的能不难过吗?有你那样当爹的吗?去到牢里看儿子也不劝他几句?倒怂恿他逃跑丢了一条性命!”

王立宝良心现也是悲从心来:“我原说去萧县找他姑夫来救他的谁知这个王八羔子沉不住气半夜里偷跑了叫人家现才出了这事!说啥都晚了。早知道俺爹在这里当县长哪会出这种事呀?”庆丰娘啜泣了一阵嗔怪道:“就叫我在这门外头站着呀!”王立宝这才想起来讪讪道:“上屋里来吧!”两人进了屋庆丰娘左顾右盼咬牙道:“我的乖乖!你看这屋盖得一清水的砖墙青瓦比阎陈庄邵家还气派呢!”王立宝自豪道:“那是!俺爹是县长有权有势他邵盼头顶多算个土财主。这屋还气派吗?这只是保安团驻地俺爹另盖了一套别墅比这地方气派多了。”庆丰娘又惊叹了一回。王立宝问道:“你从不出远门是咋摸到这里来的?”庆丰娘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哦!忘了给你说了是范管家带我来的。”王立宝诧异道:“范清宇也来了?他去哪儿了?”庆丰娘道:“谁知道呀!他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说是找老伙计拉呱去。”王立宝悻悻道:“老范真会操和俺爹称兄道弟占我的便宜。”庆丰娘诧异道:“他占你啥便宜了?从前你见了他不也得喊一声‘叔’吗?”王立宝鄙夷道:“你能提那个时候?那时俺俩在路上走对脸他连眼皮也不翻一下这会他巴结我我还懒得搭理他呢!”庆丰娘更是艳羡不已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王立宝眼神游移嗫嚅道:“家……家里都还好吗?”庆丰娘悻悻道:“忘了给你说了巴美娇怀孕了。”王立宝一愣轻声道:“庆丰虽说死了到底留下一条根。”庆丰娘幽幽道:“她怀的不是庆丰的孩子!”王立宝暗吃一惊扭过脸去不敢看她。良久庆丰娘叹了口气由衷道:“说句掏心的话吧俺两个女人!没啥本事往后就指望你了!‘嫁郎吃粮’!只要你能给俺娘俩口饭吃俺啥也不想了我才懒得管你们那些狗吊秧子的事呢。”王立宝如遇大赦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赶明把巴美娇也接到城里来管保你娘俩跟着我享清福。”庆丰娘脸上露出微笑长舒一口气幽幽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放下一块石头。”

庆丰娘磨磨蹭蹭直到天黑也没走的意思。王国汉听说儿媳来了忙完公务便和范清宇一块过来。庆丰娘一见王国汉连忙站起身来甜甜地招呼道:“爹!您老人家身体还好吧?”王国汉笑逐颜开连连道:“好好我身体挺好的!你俩还没吃饭吧?”庆丰娘道:“还没呢!”招呼范清宇道:“老范叔也过来了?”范清宇乐得合不拢嘴满面春风道:“侄媳妇!在路上我是咋说的?你还不信。你公爹这会是咱鲁南县最大的官了是县长!权利大得很。”王国汉暗自得意摇手笑道:“别听这老家伙胡扯!”庆丰娘笑道:“这些年老范叔对俺家可不少照顾!”范清宇大言不惭:“咱两家谁跟谁呢?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寒暄了几句王国汉道:“老范!咱老弟兄俩喝酒去吧!”范清宇知趣地对庆丰娘道:“侄媳妇!你公母俩先说话俺弟兄俩去喝两盅!”庆丰娘慌忙道:“您老人家去吧!”王国汉便和范清宇一起去了。

须臾自有佣人端上饭来王立宝、庆丰娘夫妻吃了。吃罢饭庆丰娘忙着铺床拉被眉目含春嗔怪道:“哟!我从沈塘跑到鲁南县城早就累死了还不快点睡呀?”庆丰娘虽说丑陋王立宝到底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这会见她一扫泼妇模样变得温柔贤慧心中也喜。两人虽说是夫妻到底有两年没同床共枕俗话说:“新婚不如久别”!两人脱衣上床早早熄灯睡下了。

刚过夜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王立宝房中传出划破夜空把院中睡下的人们惊醒了。大家不知生了啥事慌慌张张各自从床上爬起来聚集在院中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有几人站在王立宝住屋门外大声叫门但房门紧闭屋内悄无声息。王国汉和范清宇、郭瘸子也闻讯匆匆赶来。王国汉瞪着三角眼问道:“是咋回事?”大家见他来了七嘴八舌道:“知不道里头出了啥事只听见王少爷喊了一声就没动静了。”王国汉气急败坏训斥道:“你们憨等着也没用呀!赶紧把门托开。”几人见他话了慌忙一起上前把木门从榫扣中托下挪到一旁。大家手脚忙乱地拥进屋内早有人划火把油灯点亮眼前的一切却触目惊心:只见庆丰娘一棍细麻绳束住脖子高高吊在梁头上麻绳勒入脖颈脸色憋得青紫舌头露出半截早已一命归阴;床上王立宝面如金纸赤身**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行淫交配的那套物件被人连根剪去已经昏死过去;一旁散落着几段带血的碎肉块还有两朵切成腰花的睾丸正是王立宝裆中那套行淫的物件;一把铁剪刀丢弃在一旁剪刀上涂满鲜血。王国汉见此惨状脑袋“嗡”得一下大了趔趄了一下差点栽倒。郭瘸子大惊失色连声叫道:“快、快赶快把曾医生找来。”范清宇急道:“王县长!郭团长!等医生喊来就怕晚了还是叫人抬着少爷去吧!”王国汉一想也是连忙督促郭瘸子带人抬着王立宝飞奔南关。郭瘸子心细赶紧找个盘子把王立宝剪成几段的那套物件捡到盘中小心端着象饭店里的跑堂一样跟着大伙往南关迅疾而去。范清宇跟着去不好不去也不好心中忐忑不安眼巴巴地望着王国汉很是尴尬难堪。自有人把庆丰娘从梁头上解下放置在灵床上。王国汉手脚冰凉瘫坐在太师椅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曾医生年老神浊入睡不易在床上碾转反侧午夜方才入睡。刚做了一个好梦便被急促震天的隆隆擂门声惊醒。曾医生以为天塌地陷了吓得抖抖索索起来惊恐道:“是谁呀?”外头一连声地叫道:“快开门、快开门有人受伤了!”曾医生慌忙把门开开。门刚一打开一帮穿保安制服的士兵便冲了进来连声道:“曾大夫!王少爷受伤了快点救人!”不由分说把王立宝抬进屋内放在床上。曾医生见是来看病的方才放下心来。郭瘸子把盘子放在曾中医面前道:“东西在这里!”曾医生戴上老花眼镜定睛一看只见王立宝下身血肉模糊那套行淫的物件被连根剪下盛在瓷盘中已断成几段睾丸也被切成腰花顿时吓了一跳推托道:“郭团长!俺是个中医只知道望、闻、问、切。少爷这伤忒重得找外科大夫动手术缝合才中。”郭瘸子急问道:“在鲁南县城里谁会外科?”曾医生道:“东关复新河东有个范庄那庄上有个叫涂成君的在天津卫学过外科你们去找他兴许有点办法。”郭瘸子一听赶紧道:“快抬着王少爷去东关外范庄。”

一行人折回头抬着王立宝急匆匆赶到范庄来到涂成君诊所前“通通”地擂门。涂成君睡眼惺忪摸索着开门见郭瘸子领着一大帮保安站在门口不由脸色突变急忙辩白道:“郭……郭团长!我可是本份人家看病行医可没……没干违……违法的事呀!”郭瘸子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不是来抓你的是找你给人治伤的。”涂成君这才松了口气立马不结巴了赶紧问道:“给啥人治伤呀?人在哪儿?赶快抬进屋里来吧!”大家七手八脚赶紧把王立宝抬进屋放在床上。涂成君长得个头不高山羊鼻子卧在长驴脸中间厚嘴唇上翻露出两棵被烟草熏得黄的大门牙一害怕有些结巴。他一见王立宝下身血肉模糊也是大吃一惊咋舌道:“我的娘也这个人是谁呀?咋弄成这样呢?”关建节赶紧说道:“他就是王县长的公子!王立宝!”涂成君边拿双痒水清理创面边察看伤情。郭瘸子关切地问道:“涂大夫!能不能缝上呀?”涂成君也不抬头问道:“拿来没有?”郭瘸子慌忙道:“全拿来了!”慌忙把盘子递给涂成君。涂成君抬头一看吃惊地瞪大两眼脱口说道:“郭团长!你咋把这盘东西送到我这里来了?你该送到饭店酒楼里去呀!”郭瘸子一愣狐疑道:“噫!你这个操蛋孩子这话是咋说的?”涂成君快人快语正色道:“你把它送到饭店里不出一个小时厨师就能炖出一盆香喷喷可口的‘人鞭’汤来!您送到我这里来叫我咋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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