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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床下 (三)(2 / 2)

秋月、春花走进屋里见冯剑依然熟睡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其实冯剑哪里睡得着?只是闭目假寐见她们要走赶忙欠起身来喊道:“你俩别慌着走。”春花、秋月回过身来道:“噫!你醒了呀!俺还觉得你睡着了呢。”冯剑打了个哈欠道:“快弄些水我洗把脸。还有我饿得不行给我端些饭来。”春花笑道:“洗脸水早就给你打来了就在门口你去洗吧!”秋月道:“昨晚刚喝过酒给你熬两碗稀粥喝吧!”冯剑道:“粥是要喝的两碗咋够喝呀?来上十碗再捡大个的馍馍!也来上十个。”秋月顿时张口结舌脱口道:“少爷!您这是吃饭还是喂猪呀。”冯剑脸一板喝道:“那有你这么说话的?昨晚我不是这样吃的?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本少爷这半年饿瘦了得多吃饭提膘。”秋月咋舌道:“我的娘也哪有一下子吃这么多的?您也不怕挣破肚子?”春花责备道:“你哪这么多废话?少爷想吃就到厨屋里说一声又不是你做饭。”秋月冷冷一笑抢白道:“这显着你了?你又不是没长着腿非我去呀!这才几步路你就不能去说一声吗?”春花赌气道:“我去就我去。仗着少爷宠着你看你能的连少爷的话你也不听了。”转身出去了。冯剑见秋月气得撅着嘴灵机一动就道:“你们俩也真是动不动就斗嘴。秋月!你也别闲着去给我拿个大木桶进来。”秋月大奇问道:“大清早又不洗澡你要大木桶干啥呀?”冯剑板着脸道:“怪不得春花熊你你就是多嘴多舌!不该问的别问不就是拿个桶吗?你不愿意去就别去回头我叫春花去拿还不中吗?”秋月掉下泪来委屈道:“谁说不去呀!人家不就是问问吗也碍你啥事了?整天嘟囔我。”抹着泪踌躇了一下还是出去拿木桶了。冯剑耍了一阵少爷脾气不由暗暗好笑。

春花来到厨屋吩咐冯剑要的饭。厨子一听大吃了一惊不相信自已的耳朵问道:“少爷是这样说的吗?你没听错吧?”春花得意地笑道:“我长着两只耳朵是干啥的?没听错少爷就是这样说的。”厨子咋舌道:“我的乖乖!十个馍十碗饭这是吃饭还是喂猪呀?”春花嗤笑道:“你咋也这样说?跟秋月穿一条裤子?咋天晚饭你都做了一顿了少爷不是吃得干干净净?这当然是少爷说的。”厨子道:“昨天晚饭是少爷请人吃饭这大清起来……昨天喝酒的几个都没走呀!”春花道:“除了周少爷!都走了呀!清起来周少爷也走了。”厨子诧异道:“都走了?他一个人能吃这么多?”春花不耐烦道:“又不是你家的粮食你管这么多干啥?叫你做你就做吧。不是给你说了吗?昨天晚饭也是他一个人吃这么多的。”厨子笑道:“春花妹妹好大的脾气?说得还真在理咱一个做饭打杂的管这么多事干啥呀?不就是多添把柴禾、多添两碗水吗!春花!问你件事我听说……”春花见他吞吞吐吐忙问道:“啥事呀?”厨子故弄玄虚道:“还是不说得好。”春花见他故弄玄虚转身欲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说我还不愿听呢!”

厨子欲擒故纵叹道:“你不愿听就算了。”春花见他如此倒勾起好奇心来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到底是啥事呀!”厨子招手叫她附耳。春花依言来到他跟前嗔怪道:“你说呀!我听着呢!”厨子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小声道:“这可是我听说的你可不能瞎传。”春花倒被他弄得非常紧张忙表白道:“你放心吧我这人嘴最严不会往外说的。”赶紧凑过耳去。厨子见状乐不可支猛得抱住她又是亲嘴又是摸乳。春花拚命挣脱气得胸部起伏不定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地骂道:“咋不死你呀?敢占你姑***便宜我这就给少爷说去看他不打断你的狗腿。”厨子涎着脸道:“你还想着少爷?他马上就当王县长闺女的新郎官了!听说那女人又丑又蠢有你受的罪。再说房里还有个秋月!秋月那丫头又会说又会来事你能争得过她吗?依我说你倒不如嫁给我。我虽说不能给你荣华富贵穿金戴银小米粥还是能管你吃饱的;粗布衣裳还是能叫你穿得暧和!天天夜里有我搂着你睡不比你当个争宠的大丫头强一万倍吗?上有霸道的太太下有当宠的秋月你一年能见少爷几回面呀?看你挺精的人还算不过这个帐来?”春花气得浑身哆嗦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的祖坟背阴不小心出了你这根杂草!你也就是给人当厨子的命还想娶上媳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转身跑了。

厨子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脸沮丧自言自语道:“还是有钱好呀!女人宁愿给人家当小老婆也不愿意嫁给厨子!俺娘年轻时真糊涂当年咋算错了帐?也不给我嫁个有钱的爹害得我受这个窝囊气!”狠道:“皮义明这***咋不死他呀!”话音刚落突然门口一暗走进一个人来。那人问道:“你这是骂谁呀?”厨子抬头一看见进来的正是师掌柜吃了一惊赶紧陪笑辩白道:“没、没有我瞎嘟囔没骂谁呀!”师掌柜一脸冰霜冷笑道:“你还敢骂骂叽叽的你是不想在这里干了吗?”厨子噤若寒蝉一脸尴尬哪敢则声。师掌柜问道:“都是给少爷准备得啥早饭?”厨子陪笑道:“少爷饭量增了要吃十个馍十碗粥。”师掌柜若有所思微微点头道:“那你还不赶紧做好送去!”说罢匆匆往东跨院走去。他刚刚来到厢房拐角处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师掌柜抬头一看不禁暗吃了一惊:原来正是已升为护路队队长的郭瘸子!

郭瘸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师掌柜起得真早呀!”师掌柜眼球一转陪笑道:“郭队长起得也不晚呀。”郭瘸子讪笑道:“那是!官身不由已呀!公事在身哪象你们老百姓自在只想着每天的油盐酱醋柴还能在家搂着媳妇睡个懒觉。”师掌柜问道:“郭队长大清起来跑来肯定是有事了?”郭瘸子道:“那是!没事谁往皮家跑呀?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县长叫兄弟专来请师掌柜!”师掌柜眉头一皱吃惊道:“请我?”郭瘸子正色道:“是请你呀!”师掌柜心中惴惴试探问道:“郭队长!你知道王县长找我有啥事不?”郭瘸子笑道:“咱是跑腿传话的哪敢问那么多?叫你去你就赶紧去吧!”师掌柜心中打鼓暗衬道:“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忐忑不安又不敢说不去。犹豫了一下往东跨院扫了一眼心事重重地跟在郭瘸子身后走了。

出了门师掌柜就见四个扛枪的士兵站在门外不由大吃一惊作声不得。郭瘸子见他伫足不行微微冷笑鄙夷道:“师掌柜!啥愣呀快点走吧!”师掌柜身不由已只好硬着头皮跟在郭瘸子身后穿过大街来到了县总部。进了大门左拐走进王国汉的办公室。郭瘸子进门点头哈腰道:“王县长!我把他带来了。”王国汉扫了师掌柜一眼一抬下巴示意郭瘸子出去。郭瘸子会意知趣地退了出去。王国汉足足瞪了师掌柜一分钟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师掌柜来了?昨夜可忙得不轻。”师掌柜被他看得心里毛忙应道:“都是穷忙也忙不到正当地方瞎忙!”见一旁有座忐忑不安地坐下了。王国汉劈头问道:“皮宪章得的到底是啥病呀?”师掌柜见他询问这事不由心里一松回答道:“还是老毛病快十年了。东家从三十八岁那年就半身不遂行动不便。虽说不能动平时还好谁知道昨夜突然病重半身麻木我赶紧领人把东家送到徐州。到了徐州同仁医院医生说皮东家那病得赶紧动手术医治他们医院设备简陋做不了这么大的手术只能送到上海才能做这手术。没办法赶紧连夜坐火车去上海了。”王国汉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劈头问道:“那你咋没去?”师管家撒水不透小心翼翼地道:“我原想亲自送东家去上海的家里就这一摊子少爷又刚回来东家不放心家里就把我留下了。是东家的表妹陪他去的。”王国汉点上一支烟轻吐烟圈突然问道:“有人看到昨天劫法场的两个人和景志刚就藏在你们皮家大院你知道内情不?”

师掌柜只觉脑袋“嗡”得一下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担心的事终于生了。他矢口否认惴惴道:“王县长!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咋知不道呀?昨天吉翻译也在场领着皇军把皮家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搜查出来。不信你去问问他!”王国汉干笑道:“搜查是搜查了说不定还有没搜查到的地方。师掌柜!这三个人可是皇军的要犯一点马虎不得!师掌柜在皮家替皮宪章苦心经营了十几年可谓是忠心耿耿这本帐不会算不过来吧?”师掌柜眼球一转试探道:“王县长!你这是和我开玩笑还是真的?”王国汉打了个哈哈冷冷道:“师掌柜老奸巨滑还非我挑明了说去?据可靠消息那三个人就藏在皮少爷的卧室里。师掌柜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知不道?哦!忘了给你说了你家的大儿子是不是叫师少亮呀?”师掌柜一惊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啥药。王国汉见他脸色微变心里暗暗冷笑厉声道:“刚才接到北平公函师少亮在大街上公然张贴抗日传单已被皇军抓起来了马上就要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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