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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床下 (二)(1 / 2)

 周瑞是酒桌上的司令才喝两杯就嫌杯子小喊来春花换上大海碗。冯剑惦记床下三人的安危所以只是拚命劝酒不肯多言。张涛等哪里猜到这一层?虽说都觉得这个皮义明跟以前有些异样只是想到他将要迎娶王国汉的丑闺女肯定心情不好懒语在所难免。又因他逃婚半年方才回来知道他对这桩婚姻极为反感所以大家都对这件婚事避而不谈只是吆喝着喝酒。其实冯剑是怕说话多了露出马脚来。周瑞领头卷胳膊捋袖子把出酒桌上的手段来几个人划拳行令喝了个昏天昏地。冯剑见周瑞喝了一斤白酒舌头涩滞说话已不利索便说啥也不让他喝了。周瑞诧异道:“大皮球!你家是没酒了咋的?我喝起酒来就得喝醉。”哪知冯剑是怕他喝醉不走跟他打通腿所以才不敢叫他多喝。周瑞赌气又要来一瓶酒打开独自猛灌了一气。冯剑阻拦不住暗暗叫苦又不敢强劝只好由着他们的性子喝盼着他们喝过快走此时他最担心的是景志刚的病情。这酒喝了两个多时辰酒桌上醉倒了好几个。周瑞活跃喝得最多此时早已没了先前的威风瘫倒在桌子底下呕吐了一地。梅河早就把内服外抹的药拿来了这些人赖着不走冯剑无法给景志刚施治心里急得象火煎似的。心里虽然着急却还得陪着笑脸。冯剑说话不多却在默记大家的姓名。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师掌柜走了进来。他进门看了看冯剑又看了看喝得烂醉如泥的公子哥们眉头微微一皱叫道:“各位公子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该打住了。”七、八个人本来就醉倒了四、五个只有彭吉祥、张涛还在瞪着眼划拳听见师掌柜说话当真起身就走。谁知刚行了两步两人便一起栽倒在地上。师掌柜只好叫来梅河、盛世成挨个送他们回家。

只有周瑞说啥也不走非要跟冯剑打通腿不可。说是半年不见有好些话要说。冯剑吓了一跳真是“怕鬼有鸡撅子!”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冯剑那里敢留他?只是催促梅河、盛世成赶紧把他抬走。无奈周瑞借酒疯赖在地上就是不走。纠缠了半天梅河、盛世成拖不走他束手无策。最后连师掌柜也笑模笑样地劝道:“少爷!他既然不愿意走就跟你打通腿吧!你俩又不是头一回打通腿。”冯剑气鼓鼓的心中暗骂:“谁跟这个***打过通腿?我认得他是谁呀?”哪里肯依嚷嚷着非叫梅河、盛世成二人把他送走不可。梅河、盛世成去拉周瑞周瑞打着坠儿坐在地上象死狗一样。梅河本来就气不顺鄙夷道:“这种人管他干啥?来一回一回酒疯!依我说拖出去扔到大街上关上门睡咱的觉呢。”师掌柜道:“不能说气话!推辆独轮车来把他绑在车上送走。”周瑞一听抱住院中的一棵枣树死不松手又哭又闹。纠缠了许久大家都没了主意。师掌柜无法只好道:“少爷!就叫他在你屋里将就着睡一夜吧!”冯剑担心继续拒绝被师掌柜等人看出破绽来到底怀着鬼胎只好勉强答应。于是梅河、盛世成把周瑞架到屋里扶到床上躺下了。周瑞到底是醉了一倒身便呼呼大睡。春花、秋月两个丫头把桌子上狼藉的杯盘收拾干净从厨屋弄来灰烬来垫在呕吐物上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最后拎来满满一瓶凉茶倒了一碗水连同茶瓶一起放在桌上。叮嘱冯剑别忘了喝水才和师掌柜、梅河等人一起回自个屋睡觉去了。

他们一走冯剑赶紧把门关上见床上周瑞象死猪一样已打起鼾声便悄悄走到床前低声叫道:“他们都走了你们也出来透透气吧!”林之波先从床底下钻出来叫道:“我的娘也可把我憋死了。皮家咋养了这么多蚊子呀?床底下都成了蚊子窝了。”冯剑赶忙指指床上摇摇手悄声道:“你小声点!”林之波吓得吐了吐舌头回身和冯剑一起把景志刚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章老三也跟着钻出来。冯剑低声道:“这里有伤药快点给他搽上。”递过药来章老三、林之波二人给景志刚伤处搽上伤药。冯剑端过水来把内服的退烧药给景志刚喝了。章老三对冯剑道:“你身上也搽点。”冯剑笑道:“我那点伤算啥?”章老三正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抹上是给他们看的。”冯剑这才恍然大悟便往身上伤处搽上药又在显眼处胡乱抹了点。章老三、林之波早就渴了从荼水瓶中倒了几碗水喝了。林之波道:“呆在这床底下不是个办法憋也能把咱们憋死咱得想办法逃走呀!”冯剑小声道:“我想好了等他们都睡熟了夜深人静时咱们就爬墙出去一起逃走。”章老三到底老谋深算忧郁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王国汉能是好哄的?没抓到人他能善罢甘休吗?外面肯定设有埋伏。”林之波打了个寒战惊讶道:“是真的吗?”章老三郑重地道:“看目前的情况差不多呀!白天没抓到人今夜外头肯定布满了哨兵!”林之波顿时六神无主问道:“那咋办呢?依你说今晚是出不去了?”冯剑也焦急道:“今夜要是逃不脱赶明还知不道咋样呢!”

就在这时床上周瑞叫道:“皮球皮球。”冯剑赶紧起身应道:“哎!哎!你有啥事?是想喝茶吗?”示意二人躲进阴影里。周瑞翻了个身呢喃道:“皮球!你说实话娄家的二小姐是不是叫你拐跑了?”冯剑一愣问道:“那个娄家呀?”周瑞却没应声翻身又鼾声如雷。冯剑见他又睡着刚要跟章老三、林之波谈话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扣击声。林之波、章老三与冯剑迅对视了一眼忙拖着景志刚重又钻进了床下。冯剑见他们藏好清了清嗓子问道:“是谁呀?”门外传来秋月甜甜的声音:“少爷!是我呀!我是秋月!”冯剑不耐烦道:“都半夜了你咋还不睡觉?有啥事吗?”秋月娇嗔道:“少爷!当然有事了!你快点开门呀我有话给你说。”冯剑蹙眉道:“有啥急事赶明说不成吗?”秋月急切地道:“少爷!外边蚊子都把人咬死了你快开门呀!”冯剑听她说话紧迫不知出了何事赶紧上前把门打开了。

秋月也不进门倚在门框上望着他“吃吃”地傻笑。冯剑见秋月衣衫不整头散乱两腮红扑扑的娇艳可人倒大吃了一惊。冯剑刚要开口问话秋月亮晶晶的两眼看着他嗔道:“你这个死人还不快点跟我来呀?”不由分说上前拉着他就走。冯剑见她如此不知她有啥事。虽说不放心屋里几位还是决定跟她去看看究竟。于是冯剑回身关好门并落了锁带着一肚子疑问跟在她后面而去。秋月也不说话领着冯剑拐弯抹角来到后院一间低矮的草房里。月光正好四下明如白昼冯剑见这是一间牲口草料房更是疑惑不解。

秋月到了门口不假思索一头钻了进去。秋月见冯剑站在门口不进急道:“你看你!还磨蹭个啥呀!还不快点进来。”冯剑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房内闷热难当蚊子横飞。冯剑不知秋月把他领到这草料房里干啥满腹疑虑正要开口询问秋月摧促道:“你快点呀?”把冯剑闹糊涂了急忙问她:“干啥呀?”秋月小肉拳头捣了他一下羞赧道:“你真该死。”冯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清他是咋“该死”的。冯剑又问道:“你半夜里把我叫来到底要干啥呀?”秋月妩媚一笑嗔怪道:“你说干啥呀?又不是头一回明知故问。”说着就急忙脱去身上的衣裳。秋月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她三下五去二便脱得精光纵体依偎在冯剑怀里先亲了一个嘴就急不可耐地解他的裤腰带。冯剑就是差八个心眼这时也知道她要干啥了。他没想到是他哪个祖宗烧了高香叫他半夜里有这种艳遇!少女**纵体入怀女人身上出的沁人心脾的幽香熏得他差点昏厥过去就算还有一丝儿清醒当不住那个不争气的部位经不住考验硬邦邦地挺起一根铁打的棍子差点把裤子顶个窟窿。冯剑是个健康的毛头小伙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这时的危险?少女在怀中抱着这时就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管了。冯剑顿时失去了理智象猛虎啖吃羔羊两手合抱把秋月紧紧搂进怀里感到酥胸滑润妙不可言。冯剑只觉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把秋月紧紧抱住按倒在草堆里霎时脱光身上的衣裳。两人抱在一起刚要做事突然门口出现一人遮住了射入的月光!两人均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来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一人杏脸桃腮秀眉倒立正是那春花丫头!

春花冷笑道:“我当是有偷牲口的呢差点去喊人逮贼原来这里正在上演”鸳鸯配“呀!”秋月把冯剑从身上推下来翻身坐了起来也冷笑道:“我咋听这话酸溜溜的?啥叫”鸳鸯配“呀?你也来表演呀?谁又没说不叫你表演!真不中换上你还不管吗?”说着麻利地穿上衣裳气哼哼地从春花身边侧身出门转眼便消失在夜幕里。春花冲她背影喊道:“你给谁脸看呀?”愣了一阵自觉没趣也不管冯剑转身悻悻地也走了。冯剑急道:“你们俩咋都走了?”没想到白白忙活一回累出一身臭汗别说吃肉连点腥味也没闻到。他此时就象坑边上的馋猫眼睁睁地看着到口的鱼儿游走了。冯剑见她们俩都走了直气得鼻子孔冒烟极为沮丧感到窝囊极了!他站在草房里又足足喂了半小时蚊子幻想着秋月、春花能回来一个继续刚才的好事。谁知被蚊子咬了个半死也没等回来一个!冯剑只好悻悻地穿上衣裳极不情愿地走出草料房。出得门来回头望着那间草房竟有些恋恋不舍。冯剑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回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抬头见月光皎洁近处绿树掩影再看院墙却不甚高怪不得章老三、林之波架着景志刚也能翻墙进来。冯剑心里一动先不忙着回屋便在附近找来几块土坯放在墙下垒在一起站在上面往外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冯剑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街头上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端着枪来回巡逻枪端的刺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阴森的冷光!冯剑擦试着头上冒出的冷汗寻思道:“看来章老三说得没错他们是有埋伏幸亏没贸然出去不然就是自投罗网了。”刚要下来只听有人叫道:“少爷!小心摔跟头。”冯剑不禁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梅河、盛世成手握齐眉棍正站在墙下看着他。冯剑心里一凛知道这两人也是监视自已的便从墙头上下来也不说话赶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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