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你怎么了?”见他狂喷血,赵楼急上前稳住他的身形。
说话间,他瞥了眼张凌的尸体,只见躺在那里的尸体,变了副模样,而这张脸十分熟悉,早晨时分还见过,那时的他,还亲和的教育着苏寒。
这具尸体,是灵虚,而非张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楼亦是头皮发麻,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道门七品,炼器师。”苏寒踉跄着站起身,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悲切,热泪夺眶而出,再次喷出口血,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赵楼没听明白,但眼下也不容多想,他把苏寒和灵虚一起扛起,朝着城内走去。
为了避免引起守城士兵的注意,他把灵虚的尸体放在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个草堆里,随后扛着苏寒入了城。
别院里,凌玉香始终觉得心神不宁,惶惶不安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果不其然,赵楼扛着苏寒回来,凌玉香急忙上前接过苏寒,“发生了什么事?”
“苏寒的师弟张凌杀了灵虚道长,方才诱骗他出城,想把他也杀了。”赵楼放下苏寒,看向杨麟:“杨大哥,我气机用完,脱力了,麻烦你扶我进屋调息。”
杨麟闻言,快速上前,扶着他进入屋内。
房间内,凌玉香看着昏迷的苏寒,万分心疼,不知不觉落了泪。
伤才刚好,这出去一会儿,又横着回来。
在凌玉香悉心照顾下,苏寒仍是昏迷了三日才醒了过来。
他翻起身,坐在床沿上,陷入了沉默。
凌玉香端着茶水糕点走了进来,见他醒了,没有出声问候,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张凌杀了三师父,用他的尸体和我们战斗,我亲手捅穿了三师父的心脏。”苏寒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赵楼都和我们说了。”听他开口,凌玉香接话道:“师父的遗体就放在大堂。”
苏寒闻言起身,朝着大堂走去,凌玉香默默跟上。
大堂里,一匹白布盖着一具尸体,旁边摆着一个火盆,盆里燃烧着麦秆。
苏寒重重跪地,对着尸体磕头,双目满含泪水。
“恩师在上,不孝徒儿烛残,定会杀了张凌那个畜生,为您报仇!”
众人见状皆是沉默,大堂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氛。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赵楼打开门,只见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只是这张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惊惧。
“你是,苏寒的师弟?”他问道。
“我是青玄礼,天选班弟子。”来者正是青玄礼,他紧张地说道:“烛残师兄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张凌杀了灵虚道长,我们已经知道了。”赵楼道。
青玄礼愕然,“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进来说吧。”赵楼让过身,让青玄礼走了进来,旋即关上门,领着后者,向着大堂走去。
行至大堂,青玄礼目睹一切,看了眼披麻戴孝的苏寒,已然知晓面前放着的尸体是谁。
他双膝跪地,朝着灵虚的尸身跪拜。
跪拜完,他走到苏寒身旁跪下,“师兄打算怎么做?”
“带着三师父的遗体去上清境。”苏寒道。
“可张凌已先一步回了师门,必然在宗门长辈面前把脏水泼到你我身上。”青玄礼道。
“师长们也不是无脑之辈,会给我们说话的机会。”苏寒道。
“他肯定会说你我联手,谋害师父,死无对证,到时要如何争辩?”青玄礼问道。
“人会说谎,但灵魂不会,道门四品面前,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苏寒说完,皱起了眉头,自语道:“灵魂波动会被四品察觉,他是怎么在师父面前隐藏住杀意,从而成功偷袭的?”
青玄礼解释道:“师父那时已经跌入了五品。”
“非也!”苏寒想到了什么,“晋升品级后获得的能力,即使跌了品级,也不会失去。”
“那他是如何偷袭师父的,当时我就在不远处,师父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青玄礼疑惑道。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会不会是法器的原因?”青玄礼提出了猜想,“法器遮掩住灵魂波动,所以师父没有察觉到?”
苏寒想了想,旋即摇了摇头:“有这个可能,但不能肯定。”
“师弟师妹呢,他们……”
“从张凌对你出手来看,他们多半是牺牲了。”青玄礼道。
“玄礼,你有没有大一点的储物袋。”
“有。”
“明日带上三师父的遗体,去上清境。”
“明日就走吗?”
“明日就走。”
苏寒摘下孝帽,“我要摘了张凌的脑袋,来祭奠师父和师弟师妹。”
“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凌玉香、赵楼、姬淑灵、杨麟齐声说道。
苏寒考虑片刻,说道:“骑马太慢,飞行符我只有一枚,只能载一人。”
“我有两枚。”青玄礼掏出了一枚飞行符,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