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福生堂已经减少了些人员了吧?福源会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若是一起干,打垮了灵真,以后自己就是东家,而且那时候,秩序又能恢复如常。”
“这位林先生也不是柴延谨那等霸道之人,此事能成,以后左近五县,甚至整座云溪山南的灵药生意,岂不是就由咱们几个说了算?”
一腔热血不足以激起商人的情绪,但利益可以。
终于,又有人说道:“吴会长所言极是,咱们都是来赚银子的,那柴延谨不想叫我们得利,只想他自己吃得满嘴流油,这,这,这简直是不讲道义了,生意没有这般做法,我也赞同林先生提议。”
此人身旁站着符瑞,而他本人就是福生堂的当家人,符宁辉。
听着两人说话,林守仍旧一言不发,低头饮茶,仿佛眼前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但他可以云淡风轻,另外几人却不行,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夕阳已经落到了半山腰,而结论也终于出来了。
“承蒙各位不弃,此番我等联手,必能将云溪山南一侧的灵药生意完全控制。”
林守站起身:“林某已准备了契书,提前在高阳县衙公证过,只消签字画押,就算即刻生效,略显仓促,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见了之后,更是心悦诚服,能够拿到空白的公证契,就足够说明他与县衙的关系匪浅。
各家行会的人一一上来画押,为了避免惹人注目,完事之后分批离开,很快,大堂内就还剩下了莫文远、吴潇和付宁辉三方。
吴潇见最后一人也离去,略带狡黠地笑道:“林先生,咱们几个就不用再签一次了吧?”
林守点点头:“今日多亏吴会长和符东家说话,否则我看另外那三家不能如此简单便应下。”
符宁辉说道:“林先生这是哪里话,这不是前日商议妥当的嘛。”
“二位都是诚信的前辈,林某在此谢过”
“岂敢岂敢。”
说了好半天客套话,两人才离开。
直到此时,申无良才将痴呆的神色展露出来:“什么意思?刚才那两人是你的托?!”
林守和莫文远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要抻头?”
他解释道,“那两位被灵真药行欺压得最狠,最不可能妥协,我提前找到这他们,将今日的聚会告知,许诺他们在合作的方式之中,比另外几家多占百分之二的股份,要求是暗中做说客,带动其他人点头。毕竟,从内部瓦解对手,远比从外部来的容易。”
申无良一脸严肃地点头,思索过后,憋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这人,比我狠。”
林守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刚才离去的符宁辉去而复返,低声交代道:“对了林先生,忘了与你说,在这张家乡可得注意点儿,上次我叫符瑞过来开辟新的采场,就遇到了个神秘人物,能调动镇凶司,对了,莫东家也知道,是吧?上次是大海来传过话,反正,咱们可别惹上那等人了。”
莫文远转过身去盯着窗外,实在是快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