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心意,官职虚名我并不在意,若不能和相爱之人在一起,纵使富贵荣华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我不能亮明身份助你,现在也还不能给你一个名份听说丞相之子贾道时常来骚扰于你。”
苏雪感受着太子温暖的手
“贱妾本就是待罪之身,不敢有这些奢求,至于那贾道虽顽劣也不敢乱来。不说这些,载煜,你之前说道高兴事是什么?”
太子听了这话,面露悦色:“前几日我送大哥出任甘肃总督,大哥自幼武艺高强,他日在关外必然建功立业,为父皇解了边关之忧。而今日父皇突然颁发圣旨,说是遵太后懿旨为三弟和梁国公女成婚,转眼间三弟也要成家入朝参政了,而且父皇还让我会同礼部操办此事。想来日后我三兄弟必能共同父皇广大祖宗基业。”
苏雪听了这话,摸摸抽出手来,从书架上取出一卷琴谱,对着太子说:“载煜,你可知这首曲子是前朝徽帝旧曲,将的是自己登基前兄弟相争的故事,瞒曲具是悲凉之情。”
太子听这话不以为然:“雪儿,你不要多虑,我们三兄弟自幼一起长大。况徽帝自己品行不端,兄弟相残,方致失国,我以王道礼法待兄弟,兄弟也不会负我的。况且大哥虽然暴躁冷漠,但心是好的,至于三弟嘛,还是个孩子,估计现在早高兴的跑到梁国公府去了。雪儿,许久没听你弹琴了,弹一首欢快点的曲子吧。”
素手拨弦,玉指抚琴,余音袅袅,绕梁不绝,茶香在阳光的照射想,缓缓升起,熨帖着整个房间,二人都沉浸不语在这属于他们的光阴之中。这些沉浸的岁月在琴声中渐渐流转,仿佛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一日,一个男子来这花楼中找贾冲的儿子回内庭学宫,他不似平常男子般纵情声色,只是行色匆匆,心中默念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直到在后院中望见一个女子胳膊上满是被掐出来的青紫,默默的在角落里抽泣,国色天香的容貌并不像这像这风月场中徒有其表,以色侍人的俗物,眼神中倒更多出些书卷气于不屈的傲气,然而这些没有为她在这里带来优容,却是对美恶意的妒忌与不怀好意的窥伺。女子看见那个男子向他走来,下意识的握紧了衣袖中的匕首,向后退了退颤着声:“你不要过来,我是在籍有罪的官姬,你若果辱了我,是犯重罪的。”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口,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将一瓶药放在她怀中。自那日后这个公子每月满月之日都会来这里相会,出钱出人照顾着她,又不知脱了和人相助,很明显没什么人敢再找她麻烦了,除了丞相不争气的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贼心不死。而她则如今日一般为那位公子歌上一曲,谈着属于她们的过去和未来,守护着眼前这个善良的男人和属于她们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