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回道:“好!就让我天天想着你,念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莺莺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却没认出我。”
白玉天笑道:“那有,从你出声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莺莺问道:“你又在哄我,一个声儿就让你平静了下来?”
白玉天欢言道:“你那声儿不一样,娇嫩的像朵鲜花,我心儿一听,就知道自个儿有希望成其好事了!”
莺莺轻声道:“若是声儿不像朵鲜花,你岂不很失望?”
白玉天温言道:“失望是绝对的,但不会伤心。”
莺莺随口问道:“为什么啊?”
白玉天拂了拂莺莺的嘴唇,笑答道:“我找寻你,只为能让你的心儿有个好的归宿,你既已有了选择,我自当高兴儿才是。”
莺莺听过,不自觉地将白玉天手儿握紧了来,微笑道:“那你陪我去‘浮萍客栈’吃饭吧,我饿了。”
白玉天打趣道:“吃饭可以,吃完饭能做点什么你的告诉我先,免得到时不合你心意,你又生我气。”
崔莺莺嫣嫣一笑,小跑开去,回头一笑,羞羞道:“那要看你乖不乖,愿不愿意跟着我了。”
白玉天飞奔上去,一把牵着她的小手,小跑在一起,趣乐道:“此身绝对乖,愿做跟屁虫。”
莺莺停了下来,含羞道:“我那个客栈,携妻带子的不许进,我是老板娘,自己立的规矩怎不能自己破了吧!”
白玉天将莺莺的下巴捏了一下,豪言道:“那我做老板,一脚把它踢倒,谁敢说个‘不’字!”
莺莺欢笑道:“你真粗鲁,还玉面郎君呢!不怕人笑话。”
白玉天笑道:“别人都不承认我是‘玉面郎君’,我何必跟一块木头去讲斯文。”
莺莺嘻嘻一笑,道:“那你以后别叫玉面郎君了。”
白玉天答道:“不叫就不叫,你帮我起一个。行走江湖,总得有个名号。”
莺莺笑答道:“要不叫九哥吧!九,数之最大,至阳知行,穷尽无极,长长久久,其行永恒。”
白玉天一把将莺莺兜在怀里,往前走着,欢言道:“好,就叫九哥,一只就会给娘子寻欢解闷的鹦鹉。”
莺莺打趣道:“那要不帮你买个笼子吧?”
白玉天欢言道:“你就是那个笼子,一生都飞不出去了!别忘了好好养着我。”
莺莺趣语道:“好,好吃好喝供着你,一只会逗人开心的鹦鹉!”
白玉天道:“这哪够,还得抱着睡。”
莺莺欢笑道:“那你得先唱首歌儿给我听,不是我就不好好待你!”
“好!”白玉天一把蹲下,毫不吝啬地将莺莺背了起来,欢言道:“三世情缘三年等,今日一唱忘此歌!”
“你好好唱吧!我帮你伴奏,可好!”莺莺伏在白玉天的背上,闭上眼睛,柔软的小指头在白玉天的脸蛋上弹奏开来,好如一个趣味十足的鼓手。
随着崔莺莺手指儿跳动,白玉天敞开心扉,放开歌喉,唱了起来。轻悠悠的歌声婉转清丽、变幻无序,好如一只穿梭于花草从中的蝴蝶飞来飞去,心儿患得患失地找寻着伴侣,时时叫醒着自己要图个一心一意。
“月隐日出换春衣,”
“坐等湖畔望卿回。”
“酒债随身四处有,”
“人生二十叹古稀。”
“鱼跃绿波抛玉尺,”
“莺鸣翠柳换新枝。”
“共语风光随风转,”
“西去夕阳带雨归。”
......
歌声一遍接着一遍,孜孜不倦地传递着情意,好如春风戏春雨,风吹雨打总关情。
崔莺莺伏在白玉天的背上,听过,听过,不知不觉间睡了去。眼角边留下两滴清甜的泪水,随着歌声儿一起慢慢地被和暖的东风儿吹散了去,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