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文文雅雅,从天空的顶端洒落下来,掉落在一片花草地上,暖洋洋一片。
勤劳的蜂蝶拍打着翅膀,奔走于花草间,歌舞相伴,欢乐无状。
花草地的东、西两边,共站着七个人,穿着打扮各异。
西面,一中年男子,一对漂亮的母女,三个英俊少年。
东面,孤零零一个少年,双手环抱着一柄雕工精湛的桃木剑。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极了春天的花朵-时刻吐露着芬芳外,一眼看过,衣衫破烂,脏脏兮兮,好坏难辨。
东风起,从破衫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随着风儿一吹,向西面飘了去,熏得西面的那对母女赶紧用衣袖捂住鼻孔,生怕那股难闻的毒气熏臭了她们那清新鲜活的肺腑。
破衫少年见之,自尊受损,将手中的桃木剑握的鸣鸣作响。好想用它去割割草,摘摘花,赶赶蜂蝶,以便释放心中苦闷。
西边的少女看了破衫少年一眼,见他那模样呆萌呆傻,忍不住咯咯一笑。
笑声很是酥脆,极为清甜。
破衫少年听之,极为难受,好想怒喝一番,可他偏偏不善于攻击女人。
别说是用兵刃、拳头,还是用指头、言语,更别说是用他那双包裹在烂鞋里的臭脚。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宝剑在花草下挖个洞,顺便钻进去算了。
少女笑过一声,见少年没有反应,以为他好欺负。
当东风停了下来,没有了那难闻的气味,赶紧送过去一个娇媚之笑,极为清新,很是甜人,美的不可方物,引诱人心。
破衫少年一见,心头紧张,血海翻涌,就想直接跳过去,将她抱一抱、亲一亲。
好像告诉她,姑娘,你以后别对我笑的这般娇艳妩媚好吗!做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很难的,做个懂得欣赏美丽的有情郎很容易。
那三个穿着讲究的年轻人见破衫少年死盯着少女看个不停,极为反感,赶忙拿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送给破衫少年,好像在说:小子,照照镜子先,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破衫少年为了证明自己绝非癞蛤蟆,朝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张嘴喊话道:“张大侠,你老婆跟女儿长得太好看了,我舍不得动她们。要不你来陪我走上一回?我的宝剑可是好久没见过光亮了。”
少年手中的宝剑一听,喜乐起来,高高兴兴地等候在剑鞘里,就盼着它的主人快点将它拔出来,好让它晒晒太阳,要是有那个可能,顺便见见血光,吃顿饱饭。
张大侠见破衫少年的言语虽有挑衅之意,但更像算半个请求,便不以为意。
将眉头皱了皱,嘴唇轻微地挪动了两下,回话道:“年轻人,平平安安地活着本就不易,何必为了个‘好勇斗狠’而折损在这里,白白糟蹋了那么一身好本领。”
破衫少年听之,很不是个滋味,顺手将下巴摸了摸,大言道:“张大侠,你若是输不起,就此回去,免得浪费我这‘焦急’的时光,我还没吃早饭呢!”
站在张大侠右边的大徒弟一听,赶紧站了出来,道:“师傅,这小子出言不逊,让我来料理他得了。”言语离耳,宝剑出鞘,朝着破衫少年疾冲而去。
张大侠感觉不好,连忙拉住徒弟的腰带,顺手提起徒弟的右手,将他手中的宝剑插回剑匣,告诫道:“新民,莫要胡来。”
破衫少年听过,有些儿失望,冷言冷语道:“张大侠,要不是你朋友陆连海陆大侠说你那‘江海连潮’剑法以练至出神入化,我才不会来见你这种破烂人。堂堂一个成名的大侠,扬名立万于江湖数年,在我面前屁都不哼一个,这算怎么回事。你就不怕江湖人笑话我‘以小欺大’,没有学到那‘尊老爱幼’的技法!”
廖新民听过,很是气恼,大声回话道:“破乞丐,你连件像样的衣裳都买不起,还异想天开跟我师傅比剑,简直是痴人说梦。”
破衫少年听过,心头一热,大笑道:“张大侠,你的门人真没教导好,竟能说出这种话来。好的衣服谁穿不起,就怕我穿上了,你那宝贝女儿从此睡不着觉,我若是不接受她,岂不成了薄情寡意之人。”
少女一听,极为震惊,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破乞丐!见破衫少年朝南边走去,对着张大侠排解着怨气道:“阿爹,他欺负我,你怎么不上前教训他?”
张大侠望了望破衫少年的背影,轻声答道:“燕儿,你陆伯伯都落了下风,我也不一定能赢他,就算能赢,也免不了两败俱伤,为了一句虚言或一个虚名,哪值得这么做!”
少女见父亲是不会给她挣回面子的了,宝剑出鞘,朝着破衫少年一个纵步,腾空跃起,飘然而去,降落在破衫少年背后五尺远的地方,对准其背心,就是一招‘直接了账’,疾刺过去。
张大侠见之,大喊道:“燕儿!莫要伤人!”
话音未落,少女燕儿一个惊喜,剑尖离破衫少年的后背不过一寸,没想到这么容易得手。
少年很不喜欢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言语,身子一晃,变成了一抹幻影,往左一移,往后一闪,用后背挡在了少女燕儿的胸前。
燕儿以为见了鬼,未来得及闻到破衫少年那股体香,右手腕就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宝剑落地,破衫少年已在三丈之外。
张大侠见女儿傻待着不动,以为她受了伤,一个纵步闪跃过去,询问道:“燕儿,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