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画框里藏着的竹简都抽了出来,发现用的都是篆书,虽说以前因为这种字体好看,还看过一些,但是一时之间还认不全,而且有些还因为被烧坏,辨识不出上面的文字。【】我暂且将它们都抄录下来,等查出译文了,再来排序。</p>
当下我就给顾飞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要回去了,顺便告诉他,这画在我手里被毁了。但是竹简的事,我想回去了查清楚了,再告诉他。只是奇怪,既然肖老爷子也有意寻找那个地方,画在他手里这么久,怎么会没想到要拆开来,说不定里面记录的就是地点之类的重要讯息。</p>
不出意料,顾飞在电话那头一声惊呼:“什么画没了”我一下又听到了他那边有嘈杂的声音,估计是吴老四的动作,“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p>
我让他说话小心点,那个吴老四还在边上,别这么大呼小叫的:“总之,具体情况,等我回去了,再跟你说,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p>
如果他们知道我把画给毁了,会不会破罐子破摔,让我付出代价,譬如用我的什么什么作交换之类的,好歹这幅画,之前还是人人抢夺的“宝贝”,这下倒好,到我手里没多久,就被烧光了。我哭笑不得,奶奶这一把火还真是给我烧出事来了。</p>
顾飞在医院也住了大半个月了,他体格好,伤也差不多了,我一来,他就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才发现吴老四一脸阴沉地坐在那,见我看他,抬头朝我假笑,反倒让我浑身不舒服。</p>
我故作轻松,把背包往顾飞身上一甩:“给你带的吃的。”有瞥了眼吴老四,对顾飞说,“我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说说。”</p>
这话是说给吴老四听的,他也识趣,起来拍拍裤腿:“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p>
我看他彻底走出视线,看不到人影后,才对顾飞说:“画被烧了,我奶奶烧的,她很排斥我跟那幅画扯上关系。”</p>
“什么烧了”他顿了顿,好像松了口气一样,“还以为被那群穿黑衣服的抢走了。怎么你奶奶真知道这幅画的事”</p>
我点点头,专注地削苹果,他不担心画毁了,他舅舅那要怎么交代吗</p>
我把奶奶说的六十年前我太姥爷带人闯进去的事,一一复述给了顾飞,看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咬了几口苹果,他才说:“找你奶奶这么说来,那地方还挺玄乎啊”</p>
“可不是嘛,一听就是探险家才会去闯的地方,我这种小平民居然要去,还真是稀奇是吧”我看他没反应,拍了他一下,“怎么样,能出院了吗”</p>
他立马作势要下病床:“早好了,也不看看哥们什么体格,要不是那个吴老四盯着我,不让我出院,我早跑了。”</p>
我就知道</p>
“那你先在这待着,我给你去办下出院手续。”说完我就后悔了,住院大半个月,那费用可不低,我咬咬牙,有些肉疼。算了,算我欠他的。</p>
回去的路上,顾飞跟吴老四你一言我一语的,我也大致明白了那天袭击我们的黑西装的来历。据说他们是国外一家秘密研究所的人,老板是个痴迷于超自然现象的老外,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幅画的一些事情,想让人把画弄到手,这才有了之后的事。</p>
我心想,知道那幅画里有秘密的人没几个,知道古越潭的活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现如今,我也只是从奶奶那了解到了一些皮毛,或许那老外得到的,是跟我截然不同的讯息。</p>